镜子拿过来问问行不行。”他大气也不敢喘地小声说。
德雷克夫人把镜子接过来。
“谢谢你啦,埃迪。”她说。
“这些就是普通的手镜,”叫安的女孩儿问道,“我们真能从这些镜子里面看见我们未来的丈夫长什么样吗?”
“有的能看到,有的看不到。”朱迪思·巴特勒回答说。
“那您以前在晚会上看见过您丈夫的样子吗——在这种晚会上?”
“她当然没有。”乔伊斯插嘴道。
“也许她看到过呢。”比阿特丽斯骄傲地说,“那叫超感知觉。”她得意扬扬地补充说,仿佛对这个流行的新词了如指掌。
“我读过您的一本书,”安对奥利弗夫人说,“《垂死的金鱼》,写得太好了。”她礼貌地说道。
“我不喜欢那本书,”乔伊斯说,“不够血腥,我喜欢血腥味十足的谋杀。”
“那样可会是一团糟,”奥利弗夫人说,“不是吗?”
“但是那才够刺激。”乔伊斯说。
“未必吧。”奥利弗夫人说。
“我见过一次谋杀。”乔伊斯说。
“别乱说,乔伊斯。”小学教师惠特克小姐说。
“我真见过。”乔伊斯说。
“真的啊?”凯西问道,她睁大眼睛盯着乔伊斯,“你真的亲眼看见过?”
“她当然没见过。”德雷克夫人说,“别乱说了,乔伊斯。”
“我真看见过,”乔伊斯坚持道,“真的。真的。真的。”
一个十七岁的男孩儿稳稳地坐在梯子上,颇有兴趣地向下看着。
“什么样的谋杀?”男孩儿问道。
“我才不信。”比阿特丽斯说。
“当然不能信,”凯西的妈妈说,“她瞎编的。”
“我没瞎编,是我看见的。”
“那你为什么没报警呢?”凯西问。
“因为我看见的时候还没意识到那是一场谋杀。我是说,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那就是谋杀。大概一两个月前有人说了一些话才让我突然认识到:没错,我见到的就是一场谋杀。”
“看吧,”安说,“她全是瞎编的。都是胡说八道。”
“是什么时候的事啊?”比阿特丽斯问。
“很多年前了,”乔伊斯答道,“我当时还很小呢。”她补充说。
“谁杀了谁啊?”比阿特丽斯又问。
“我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