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波洛说,“我猜过得不错。”
“真不知道她看上他哪一点了。”
“很难说,”波洛说,“不过这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安慰:一个男人,无论他多么平庸,也总会有女孩儿被他吸引。我们只能祝福他们婚后过得幸福。”
“如果他们得和母亲住在一起,我觉得以后不一定一直过得幸福。”
“是的,确实,”波洛说,“跟继父住在一起也好过不了。”他补充道。
“哎,”斯彭斯说,“咱们又说起过去来了。都过去了。我经常想起那个人,现在记不起他的名字了,他应该是开殡仪馆的吧。他那张脸和行为举止,天生就是做这个的。那个女孩儿有些钱,是吧?没错,他应该是个好的殡仪店主。我可以想象他穿着一身黑衣主持葬礼的情景。或许他还会热情地告诉人家用榆木还是柚木做棺材好。但是他永远都做不好保险和房地产推销。行啦,不说那些老话了。”他突然说,“奥利弗夫人。阿里阿德涅·奥利弗。苹果。她是因为苹果才和案子扯上关系的吗?那个可怜的女孩儿在晚会上被人把头摁进了漂着苹果的水桶里,她是因为这个吗?这是让奥利弗夫人产生兴趣的地方吧?”
“我觉得她不是因为苹果才特别感兴趣的,”波洛说,“而是因为她参加了那个晚会。”
“你是说她住在这儿?”
“不是,她不住这儿。她当时在一个朋友家做客,巴特勒夫人家。”
“巴特勒?哦,我知道她。她住在离教堂不远的地方。是个寡妇。她的丈夫是飞行员。她有个女儿,长得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教养也很好。巴特勒夫人很有魅力,你说是吗?”
“我还没见过她,不过,呃,我猜她会很吸引人。”
“这些和你有什么关系呢,波洛?案发的时候你不在这儿吧?”
“我不在。奥利弗夫人去伦敦找我了。她很不安,特别不安。她希望我能做些什么。”
斯彭斯警司脸上浮起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
“我知道了。老一套了。我也去找过你,因为我希望你能帮忙。”
“我让事情更近了一步,”波洛说,“我来找你了。”
“因为你想让我帮忙?我跟你说,我帮不上什么。”
“哦不,您帮得上。您可以告诉我这些人的情况,住在这儿的这些人,还有参加晚会的人;参加晚会的孩子的父母,还有附近的学校、老师、律师、医生什么的。晚会上有人骗一个孩子跪在桶边,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