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长叹口气,语气中尽是心疼:“该啊。”
有的事就是这样,没发生时别人说一万遍都会被当成耳旁风,非得等到刀捅在自己身上了才知道后悔,知道疼。
他趁机教训他们:“现在知道用功了?早都合计啥了?”
有人小声辩解:“那前段时间,不是林念禾她们仨都不来了吗?”
“你还挺会找人比,”李大和被气笑了,“她仨不来,那不是因为她们有病了吗!”
“这……”
他们只看到了林念禾几人没再来复习班,根本没想过背后的原因。
倒是有人说过林念禾她们不来是因为生病了,但没人信——
林念禾生病就算了,她生病像吃饭,没什么大惊小怪,可王淑梅和温岚呢?怎么可能那么巧?
于是,本就苦读书久矣的人们直接把这归结为消息又有变,所以林念禾她们才不来的。
……
林念禾是病了,到今天也没好。
不止她病了,王淑梅和温岚也被她传染了。
卫生所里,姐仨并排躺在三张病床上,三个漂亮姑娘顶着三张起了水痘的脸,默默无语。
二十岁出水痘这事儿就很离谱。
一次撂倒仨人更离谱。
“禾子,你说吧,你还有啥病是没得过的,你提前说,我也有个准备。”
病床上,温岚虚弱地眯着眼睛,尽可能让自己眼前的三个影子凝结为一个。
说来奇怪,这次集体生病,温岚的症状竟然是最严重的,从开始到现在,她发烧几乎就没退下来过。
林念禾正在和王淑梅互相上药,闻言细细思索片刻,回道:“我没得过的病有点儿多,不过岚姐,咱也不能证明这次出水痘是我传染的你们俩对不对?周大夫都说了,这病也是有潜伏期的……我们不能排除你俩先得、我先有表现的可能性嘛!”
温岚把眼睛闭上了。
这次没有重影了。
“咳咳……”王淑梅一手扶着肩膀,朝林念禾说,“念禾你帮我挠两下,痒死了。”
“行。”
林念禾很有经验的伸出一根手指,沿着出痘的边缘轻轻挠了两下。
“像互相抓虱子的猴子。”
她撇撇嘴,还不忘体贴温岚:“岚姐,你哪儿痒?我帮你呀。”
岚姐:“我拳头痒。”
林念禾:“……”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