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我走多远,你都是我在医疗系统内的唯一人脉,我有病肯定回来找你!”
周芬洋呼吸一滞:“我谢谢你八辈祖宗。”
林念禾笑嘻嘻:“我代表我八辈祖宗对你说不客气!”
周芬洋:“……”
病了两个星期,洗过澡回到十里大队,林念禾才知道自己有多少包裹。
因为她的小屋上了锁,王雪和苗红旗便把她的包裹都放到了前院的空屋去。
林念禾一一看过,嘴角控制不住上扬。
这些包裹都是在恢复高考的消息传出后寄来的,天南海北哪里都有,是去年两次广交会上林念禾结交的人给她寄来的课本和练习册。
这些东西林念禾不缺,打开后整理一遍,便转交给了冯远山,让他安排,物尽其用。
她自己则写了一封又一封感谢信,成了知青点里第二个用尺做单位衡量书信厚度的人。
这学期,村小迎来了新老师。
老师都是吴校长严格考察挑选的,又提前进行过半个月的培训,最大程度的降低了孩子们的不适,并延续了“夸夸团”的优良传统。
也有孩子哭闹,问为什么要换老师。
吴校长索性给孩子们开了个校会,告诉他们老师们要去考大学了,以后他们也要考大学,只要努力,就可以跟老师们念同一所学校。
那天,吴校长拿着林念禾曾经带回来的北大照片,对一双双通红的眼睛说:“这就是你们老师要去的地方,你们好好学习,以后去找他们。”
孩子们一个个抿着唇,有伤心,也有希冀。
照片里的地方真好看,他们也想去。
……
十里大队的复习班还在,只是如今更光明正大了,不分昼夜敞开大门。
所有人都没去县里的补习班,他们这里离家近、人更少,旁边就有吴校长答疑解惑,没必要舍近求远。
如今,又回来了个林念禾。
数学语文,理化史地,就没有她答不上来的问题。
只是——
“睡什么睡?你这个年纪是怎么睡得着的?”
“困?那你还坐着?起来洗把脸,外边站着学去。”
“你以后吃饭的日子多着呢,现在吃那么饱干嘛?吃撑了你不困吗?”
“你要不要去补习班看看?咱们兰县就有一两千人要参加高考,全国得多少人?”
“多考一分干掉成百上千人啊同志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