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糖。
他又不是瞎子,自然知道真儿这些年的做法伤了人的心。
他虽然也有伤心的时候,但那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气劲儿过了又想了。
可是他不能用这要求对两个儿媳和其他人,这不公平。
捧着糖,林阿爹站起身看着围着火的一家人,第一块先拿给林大嫂抱着的还只会爬的小孙子:“铁蛋儿来,这是你姑爹买的糖糖,吃了香香嘴。”
“啊啊……”不算胖,但是敦实的铁蛋儿似乎知道这是好吃的,圆溜溜的葡萄眼水汪汪地看着林阿爹手里的糖,伸手去抓。
抓到手里后吃得吧嗒吧嗒的,口水都淌到了下巴上。
林大嫂心里那些对林真的怨被儿子的吃相冲散了一些,可是心里酸得厉害。
嫁进林家这么多年,她日也忙夜也忙,忙得腰都要断了,可自己孩子连块糖都吃不上,还要林真送来。
可村子里的日子都一样,还有比她家还不如的,卖儿卖女才能活的。
林大嫂在那儿兀自心酸,跟林真一样是个哥儿的林二嫂则没有这么多想头,林阿爹拿来他就叫孩子接着。
他是鲤鱼村里头的,跟林真这样生得白白净净娇娇软软的哥儿不一样,他几乎有林二哥那么高,眉目粗朗,身形修长健康。
常年的农活让他手上全是老茧,但凡露出来的皮肤都黑黑的。
但是牙齿白,跟林真说谢谢的时候一瞬间就让林真想起现代的某某牙膏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