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里,霍凌试图擒住厉北琛的双手,望着双眼赤红浑身发抖的男人,霍凌无措,“三哥,你还好么?控制一下,医生马上就到了,你需要打镇静剂。”
“那东西没用,普通医生也没用。”厉北琛急促呼吸,满头冷汗,他的右手不停地乱抖。
脑仁疼得厉害,暴虐的疼痛让他疯狂想砸东西,慢慢的视线都看不清了。
他扑倒在地上,高大沉重的身躯撞的母亲的病床都动了动。
厉北琛难过的通红了眼睛,连忙想去稳住母亲的病床。
霍凌看得难受,立刻去扶他,被他不受控制的一拳打爆头,血流了下来。
“厉北琛,你怎么了?”突然,门口传来细微惊颤的声音,夹杂着疼惜。
紧接着,一道纤瘦的身影跑了进来。
温宁急忙跑到他面前,看他的样子,很像狂症发作,这种病症初期会暴力嗜血,后期严重了会自残,意识模糊,识人不清,陷入疯狂。
她想给他把把脉,手刚伸出去,厉北琛看见了她。
他意识还清醒,那张小脸映入他眼中,连同母亲安静躺在床上的样子,一并狠狠刺痛他!
“她为什么会进来?”他抬头问霍凌。
“叫她滚,我不想看到她。”
“滚啊!”男人失控发狂的朝她砸东西。
霍凌眼看那瓷器要砸到温宁肚子上,立刻用脚踢开了她。
温宁怔怔的,满脑子都只有他痛恨嫌恶的骂声。
他半躺在地上,颀长伟岸的身躯那样脆弱,忍不住要施暴,他发抖地抱着头,忽然,他抬起来。
厉北琛想到一个人,可以救她,他踹息道,“叫……向晚来。”
“啊?”霍凌不解,黎向晚现在还是病人,叫她来干什么?
“快,叫向晚来!我需要她!”厉北琛痛苦的咬牙。
四年前,他癔症发作,就是向晚彻夜救了他,她也许会有办法。
趁他还有意识,厉北琛又重复吩咐了几句。
连连几声‘叫向晚来,我需要她’砸进了温宁的耳朵。
她的心啊,好像被刺猬扎了满满一背,千疮百孔的流出血,那种疼,让她酸楚无力又格外窒息。
他如今那么信任黎向晚,是再也不信她了。
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看她一眼,都会加重暴躁的病情吧。
她和黎向晚,在他心里,位置顷刻间对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