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飞觉察到不对,足尖发力就要逃,直到此时,他才发觉自己手脚发软。
  不是不胜酒力,而是……那酒里被下了药!
  守卫松懈的库房,年头正诱人的梨花白……都是圈套!
  瓦片下方的衙役面面相觑,追问谨郡王是否要在大理寺布控。
  而李修那两位本该“晕倒”在库房门口的亲随活蹦乱跳地赶过来,二话不说跃上屋顶,同蒋飞缠斗起来。
  蒋飞并不恋战,飞身便走。
  他是神偷,不是杀手,正面对上两个身强体壮的侍卫未必敌得过,可他若是想逃,这天下也没有几个人能抓到他。
  踩着大理寺松散瓦片,左拐右拐地凌空跨过无人的街巷,在寂静夜色中惊起阵阵犬吠,扰乱追兵视听,眨眼的功夫,那两个亲随就被远远甩在了身后。
  蒋飞嗤了一声,“大理寺卿李修,也不过如此。”
  他此时身上还穿着夜行衣,万一遇上巡夜的官兵,打眼一瞧就知道有问题,必须将衣服换下来。
  方才一番奔逃,喝进去的药在体内加速蔓延,蒋飞手脚愈加酸软,不敢再用轻功,顺着墙根慢慢朝前走。
  一刻钟后,就在他体力快要不支的时候,眼前终于出现一家成衣铺子,蒋飞大喜过望,找到后门撬开门栓,正要翻进去,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
  “依李朝律疏,凡盗窃者,一尺杖六十;一匹加一等;五匹徒一年。你这几年所盗财物若是加起来,已足够流放终身了。”
  蒋飞扯了扯嘴角,慢慢转身,李修竟不知何时跟在他身后,一直到此时才露面,他对上李修淡然目光,霎时火花迸溅。
  面巾下,神偷圣手勾起唇角,放了句轻飘飘的狠话:“前提是,你抓得到老子。”
  蒋飞随身而动,眨眼间两个人就缠斗起来,蒋飞中了药气力不支,很快落在下风,被李修结结实实两脚踹在胸口,喷出一口血。
  然而李修也没得了便宜,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