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俩彼此都没吭声,苏荷起身倒了杯水给王惠,坐下后问道:“你这个病多久了?”
王惠用吸管喝了一口,低垂着眼眸回道:“一段时间了。”
苏荷:“医生有没有说什么原因引起的?”
王惠把水杯递给苏荷,苏荷接过去,放在桌子上,回头看王惠。王惠眼神有些闪烁,大约一秒后,她一把抓起苏荷的手,紧紧地抓着,说道:“荷荷,你不要嫁给谢楼,他好可怕,上次他来说股票那事儿,像个吃人的阎王,我真的吓得心脏快停了。。。。”
“股票这事儿,本来就是我的心病,他怎么能给我下套?他。。。他根本就不把我当你的妈妈,有这么对丈母娘的吗?以后他是不是会用更多的手段对付我?”王惠一想到这些,就后怕,从得知股票这事情开始,每晚都做噩梦,梦到的都是她被谢楼一把火烧死的画面。
要么就是被他推下悬崖,种种的画面一直纠缠着她,加上另外一道声音,令她越来越恐惧。
*
门外。
谢楼叼着根棒棒糖,靠在安静的走廊上。
病房门没关,谢楼什么都听到了。他低垂着眼眸,手插在口袋里,眼眸很沉静,似是波làng不惊。
只有放在口袋里的手拳头捏紧了。
周父在不远处,远远地看着他,周父的神情也带着一丝说不上的复杂情绪。
王惠说完。
谢楼脖子青筋顿起,咔嚓两声,嘴里的棒棒糖碎了,他面无表情地吞了下去。
王惠抓着苏荷一直道:“荷荷,你不要跟他结婚,妈求求你了,你是不是想要妈死啊?”
“荷荷,这世界上,只有我跟你了,我们才是彼此的唯一啊。”
“我们是亲人啊,我怀胎十月把你生下来的,你要为了一个男人不要你妈吗?”
咔嚓咔嚓。
嘴里的棒棒糖又发出了些许的响声,随着王惠的话,谢楼的拳头愈发地紧,眼眸里溢出一丝戾气。
里面带着狂风bào雨。
他忍着。
脖子青筋一直没有消下去。
狭长的眼眸闭了闭。。。。将一切情绪全部压制起来。
王惠说得带着哭腔了,听起来很是可怜,许久之后。
苏荷的声音才响起,她很平静,反问王惠:“妈,你确定你这个病是谢楼引起的吗?”
王惠哭声稍微停顿了下,望着苏荷,她嘶着嗓音问:“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