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伤害她……求你。”
没多久以后,顾宁悠冲进了他的办公室,问他知不知道顾宁丞出车祸的事情,大概是演戏演的太多,自己脸上那冷漠的面具都快摘不下来了,在这样的时刻,他居然还能强忍住内心的痛苦,用那样冷静的声音跟她说:“知道。”
听到他的回答后,他爱的女人又一次在他面前哭了——她现在肯定很痛苦吧?
他又何尝不是呢?他内心的疼痛一点也不比她少,他是多么地想上前抱抱她,擦去她的眼泪啊,但他却什么也做不了,而是只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落泪……
顾宁悠问他是不是他做的时,他承认了:“是我。”
他真的很内疚很后悔,如果不是他贪心地想和她多在一起一段时间,如果他老实地按照剧本走下去,顾宁丞就不会出车祸……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他又有什么理由来为自己开脱呢?
他闭上了眼,不忍再看到她流着泪的双眸,他怕自己只要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去安慰她。
顾宁悠的每一句质问都好像一根根利箭,直直地插到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他一直在忍,忍耐着不让自己失控,直到听见她那一句近乎嘶吼般的话语——
“要不你直接杀了我吧,杀了我,这一切是不是就都可以结束了?”
听到这里,他再也没能克制住自己的心里的情绪。
杀了她?他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想法,他曾经也想过——是不是杀了她,他们就不用这么痛苦,不用这样互相折磨?
他将手中的笔用力地砸到墙上,一步步地朝她走去。
“没有为什么,就是想,就做了。”他看见她无力地跌坐在地上,膝盖都瞬间红了一片,他感觉自己的心也因着她的这一摔而愈发疼痛起来,可他却连伸手扶一扶她都做不到,而是只能像现在这样说着伤害她的话,“顾宁悠,你不会以为我真的爱上你了吧?”
她含着泪仰望着他,像是还愿意听他的解释:“所以这些天来的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你在演戏,哪怕只是那么一丝一毫的真情……你都从未有过?”
他想,他和她终究是没可能了,哪怕只是那短暂的温情,他也不配拥有。
“没错,哪怕是一秒,也从未有过。”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裴司远没敢再违抗造物主给的剧本,他又一次联系上了谢应舟,和他联手一起攻击了顾宁悠爸爸的公司,不过一个月就获得了全方位的胜利,而顾宁悠也主动送上了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