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代表着崇明宗的道人,脸色难看地看着陈朝,到了这会儿他们才知道,原来崇明宗今日之耻,原来是在两三年前便已经注定了,那个少年,早在那个时候,便已经决意要在某天归来报仇了。
想到这里,他们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那是漏网之鱼,实在是怪他们太不谨慎了。
有人说道:“你这不过是偶然的事情,哪里能够佐证什么?”
那人虽然开口,但所有人都能够感受到他的心虚。
他这是很没有底气的事情。
陈朝没有理会他,只是说道:“我从来没有认为有修行潜质的人能比不能修行的百姓的性命更值钱,在朝廷的眼中,他们都是大梁的百姓,既然被害,便要讨回公道,这个道理,只怕各位都没有办法反驳。”
灰袍道人之前所说的那些话,本来就不太妥,有些事情放在心里没关系,但要是说出来,尤其是当着镇守使这样的大梁朝官员说出来,便不是很合适。
陈朝盯着灰袍道人,想要看看他要说些什么。
灰袍道人脸色难看,一句话都无法说出来。
其余的修士们也在深思。
他们修行多年,境界或许能比陈朝更高,但要说起吵架,只怕是绑到一块,都不是陈朝的对手。
“够了。”
一道轻飘飘的声音响起,正好是那位青衣道人。
他此刻开口,既是选择后退半步,也是给那灰袍道人一个台阶下。
灰袍道人冷哼一声,这才坐下,陈朝也是看着那道青色的背影。
青衣道人看向镇守使,温声道:“崇明宗毕竟存在多年,即便犯下大错,但道统只怕是还要存续,山中并非所有人都恶,留下那些没有犯过大错的修士,让他们重建崇明宗,只怕才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听着青衣道人这么说,崇明宗的几位道人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虽说青衣道人这也算默认了之前镇守使提出的说法,不过也替崇明宗保住了道统。
镇守使想了想,说道:“既然是这般,倒也无妨,不过这建宗之地,便不要在崇明山了,换个地方吧。”
崇明宗不在崇明山,便好似大梁朝的都城从神都变作别的地方一样,而崇明宗一旦动迁,这座山铁定要被大梁朝收回,那么对于崇明宗,一定会是极大的耻辱。
当然,这种耻辱和比较起来直接将道统毁去相比,还是轻了许多。
崇明宗的几个道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