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这句话里有太多惋惜之意,让人一听便听得出来,院长虽说收得有不少弟子,但几乎都是因材施教,真心当做书院院长来培养的弟子,其实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在这几个人里,最开始最器重的,也就是眼前的这位年轻剑仙。
可惜的是他有如此想法,谁能想得到自己这个弟子最后会癫狂到不愿意再读书,诚如柳半壁所想,他练不练剑从来不是大事,现如今书院也有他的学生练剑,他照样没有多想多说什么,顺带着还帮忙去剑气山用自己那张老脸要了好几柄飞剑,所以眼前的柳半壁练不练剑倒也不是大事,可一边练剑一边读书成不成?
这种事情在院长看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可为什么你柳半壁偏偏在练剑之后,便一个字的圣贤书都读不下去了?
这一点才是院长想不清楚的,这也是师徒两人真正的心结所在之处。
“现如今呢?想法一如当年?”院长有些希冀地看向柳半壁,这位天下读书人的领袖,此刻的眼睛里有许多复杂情绪,不一而足。
柳半壁欲言又止,看着自己这个看似容貌和当年没有什么区别,但实际上早就已经衰老了许多的先生,他说不出来。
院长轻声道:“我知道了。”
柳半壁低头道:“让先生失望了。”
他这一生很少给人低头,但对于眼前的先生,他这头低得心甘情愿。
院长倒也没有说什么话,他转过头去,说道:“进屋来吧。”
说完这句话,院长便已经走回庭院,回到了屋子里。
跟在他身后的柳半壁情绪复杂,早些时候,还没有练剑的时候,还在读书的时候,和另外几位师兄弟,其实有事没事就会来到这边,自家先生虽然总是说君子远庖厨,但其实也会随手给他们做些零嘴吃,他们平日里在自家先生家里读书论道,大多数时候,院长都会在那张躺椅上静静听着,任凭他们讨论,也只有在他们都实在是没有办法谈出个什么的时候,这才会开口说话。
时隔多年,再次走进这间屋子,面前的那张躺椅还在,不过掉漆严重,有些斑驳。
屋子里有个小火炉,上面温着酒。
坐在火炉旁,院长拿起那酒壶给柳半壁倒了一杯,这才轻声说道:“其实先生我早就想开了,你不读书,到底是情有所愿。”
柳半壁接过那杯酒,有些疑惑不解。
“你前世应当是一具在死在河边的倒霉家伙,先生我啊,是第一个路过的,把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