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很清楚,这一次的伤势,已经伤及本源,这样的伤势对于世间任何一个修士来说,都是极为严重的,因为一旦伤及了本源,也就意味着这个人之后的修行道路,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但陈朝并不想告诉谢南渡,况且修行到了这一步,几乎已经是尽头,若是以后能解决妖帝,完成人族收复漠北三万里的壮举,也没有别的什么大事去做了,到时候就算是就此止步,倒也无所谓。
修行无尽头,一直走下去,何时是个头?
谢南渡听着这话,只是转头看向眼前男人,没有说话。
和妖帝一战,任谁都知道恐怕是天底下最难的事情,如果只说是有些不严重的伤势,只怕谁都不愿意相信。
“得了件好东西,自己不留着,非要急冲冲的派人来送给我,你要是穿着,只怕伤势要轻不少。”
谢南渡神伸手为他擦拭发丝上的血污,手法轻柔。
陈朝艰难微笑,“那东西我穿在身上,也没什么用,妖帝这样的存在,哪里是多一件宝甲就会好的,倒是你,要不是我把它送来,之前在漠北,你就难了。对了,那个想杀你的妖君叫白京,我下次遇到他,一定把他的脑袋给拧下来,敢打我媳妇儿的主意,那就真是已有取死之道了。”
“养好伤再说。”
谢南渡再次拿出一块新的手帕,但这一次手都已经开始颤抖,从他返回城头,到现在,鲜血一直流淌,甚至都止不住。
这早已经可以说明很多问题。
强大修士受创,虽说无法迅速地修复自身的伤势,但修复这种简单的外伤,让自己不再流血,几乎就只是随心所欲的事情,但此刻陈朝甚至连鲜血都无法止住,由此可见他的伤势,已经超出谢南渡最坏的考虑。
……
……
城头那边,郁希夷急匆匆赶来,本就是气喘吁吁,虽然是大剑仙,但是两位扶云境的修士全力前掠,速度之快,绝不是一位大剑仙说追上就能追上的。
如今好不容易来到城头,看到陈朝安然返回,郁希夷正有些高兴,就看到这个狗东西居然靠在了谢南渡身上。
老子不是不知道你俩早就眉来眼去是一对了,但这大庭广众之下,也总得收敛收敛吧?
这不嫌害臊吗?
郁希夷压低声音,看向一侧的云间月,“阿月,陈朝这小子,是不是挺欠揍的?”
云间月却神色肃穆地摇了摇头,轻声道:“他受的伤太重了。”
同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