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把它放进碎纸机里,毁灭它,还装模作样和我说那样的话。迷茫先涌上来,宋泽不禁想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然后呢……愤怒、惊讶,或者恶心。
“我没有做那样的事。”连哥猛然捶动桌子:“宋泽,你自己一整天臆想不到,不要污蔑别人。”
宋泽不再回答,而是关掉电源,蹲下身将碎屑容器取出——动作到一半,一只手大力抓住他的胳膊:“你要不看看你自己在做什么?”
宋泽甩开他的手,要继续拿出容器,他保持着安静,一言不发,好像一支利箭,离弦后便不能收回,越有动作越让人心里慌乱,所以挣扎阻止就更用力,经理几乎是拖拽着将他带起:“你在我这里发什么神经!”
动作太快,实施起来隐约有风声,宋泽迅速做出反应,抬手打到他脸上,声音响亮。
经理有些发懵,宋泽已经转身抱起那盒碎纸屑要离开,他再度去拉扯宋泽:“你清醒点!”
宋泽避开他的动作,抬手要打开门,但有人狗急跳墙,反而来夺碎纸箱,推搡之间,那盒满当的碎纸箱被人扬手一翻,倏然散得一滴都是。
宋泽被推开一步,恰好踩到那一堆纸屑上,踩在每一片细小的、但能拼凑出他脑中心心念念画面的图像上。
这就是他的,他确定了。
他的ven。
天崩地裂。
刚好,在训练室听到的动静的队友一打开门,便见宋泽怔怔然站在那里。他有些犯困地打了个哈欠,不太耐烦地问:“explorer?连哥?你们怎么了?大半夜吵架?”
……
碎纸箱被扔下,宋泽夺门而出。
春天室内室外温差不太大,他倒没有什么不适。只是快速跑下楼走进夜色里,全然不回头地沿着街道走了好久,难过终于后知后觉攀爬上来。
现在是凌晨时分,熙城虽然有不夜城之称,但大多数人总归要休息,遵循人类的正常作息,白天的繁华到此刻显得寥落,听不到惯常的喧嚣,寂静让人烦闷。
妈妈跟他说,不要去想如果,因为这并不存在,去想如果,是对现在的不满,也不要对自己做的事后悔,要珍惜现下和未来。
但那是妈妈对泽泽的教诲,他是宋泽,他要承认,他就是对现在无比不满,所以他的头脑还是无可抑制地回想着,想着以前。
好哥哥和好弟弟
“怎么了?”江行起放下水杯,问站在窗前的家政阿姨。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