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九点之后,其实宋泽仍旧觉得不够,但必须起床。他洗漱修整完毕,又在酒店吃完早餐,正好江行起来接他。
两人坐着去雪山山顶的单程缆车,期间他无法张望四周,便又靠着江行起睡了一会儿,到达之后,宋泽去洗手间洗脸清醒。出来时江行起正在和一个穿着飞行服的白人女性聊天,看得出来聊得还不错,大概是双方都感兴趣的话题,只是他们说德语,宋泽听不懂。
察觉到他靠近时,江行起把宋泽就把搂过来,改说英文介绍:“这是我男朋友。”
接下来便没再说什么了,变为宋泽和对方的寒暄,他知道面前这位是滑翔伞教练,她说自己还要带人便告辞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从今天吃完早餐后再见到江行起,宋泽便觉得他有些不同。倒也不是很大的变化,更不明显,但他就是觉得不同,非要说的话……似乎是放空了?更兴奋了?
总之太过微妙,难以言明,他只能问:“你们之前在聊什么?”
“她问我是不是在考证。”江行起说:“我们以前算认识。”
“什么证?”
“滑翔伞里的一个证书,喜欢就考了。”
宋泽想,那我也要考。
不是玩笑,他真的打算去考,虽然他恐高,不过江行起似乎还不知道这一点。所以宋泽说:“那我们也去,你可以带我吗?”
答案当然是可以,准备设备时,宋泽想到一会儿真正上空后,自己的恐惧一定会一览无余……扫视一圈,他问江行起:“上面光线会很刺眼吗?”
今天依旧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要不要戴个墨镜?”江行起问他。
很好,墨镜大到把他半张脸都遮住,这样总不能再看出什么来了吧。
起飞很顺利,这座雪山海拔高四千多米,想必可以将周围景观尽收眼底,在空中畅享这样的自由闲适。
但实际上,自双脚离地的那一刻宋泽便不自觉发抖,又被他自己强行忍下,紧捏住手不让自己抖。
周围连绵的、或凸起的白色山脉、凹陷的白色山谷都和他没关系,头顶的蔚蓝晴空、远处灰白山地上的散落成片的绿色植被也和他没有关系。宋泽腿脚发软,头脑也不受控地发晕。
其实没有任何失重感,借助气流飞起,他们就好像在空中飘浮一样,鸟也不过如此,对比来说还要消耗很多能量……只是他无法想象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更无法往周遭看一眼。
因为想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