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死。”段海流裂开嘴巴,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我打死你,就再也没有人质疑我武道副主席的地位。等管重一毕业,我就是学生会第一人。”
“这话听起来就真诚多了。”石铁心笑眯眯说道:“但为什么要等管重毕业呢?你现在就上去打死他,马上就能坐到上面那一排,岂不是更好?”
段海流:“我可不傻。”
石铁心:“但我看你挺傻的。”
“妈了个巴子的你才傻,你全家都傻!这么近的距离敢揽我肩膀,去死吧!”段海流浑身锐气涌动,眼中闪起锐光,肩膀一抖就要震开石铁心的胳膊。
然后他将趁势一胳膊肘捣向石铁心中门大开的胸口,打算一招就把石铁心的肋骨打断、心脏打穿,锁定胜局。
但锐气一震,没震动。
再震,还没震动。
不,不仅是锐气没震动,而是根本动都没动。别说肘击,就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石铁心的胳膊像老朋友一样松松垮垮的搭在段海流肩膀上,而段海流坐在位子里一动不动,呼吸很快变得急促。
他的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红一会儿白,脖子里暴起青筋,眼珠子瞪得老大,不片刻的功夫,额头上已经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子。
石某人笑吟吟看着他:“你知道吗,我真的特别不喜欢别人问候我全家。”
段海流瞪大眼睛看着他,愤怒狰狞而后又带上了一点恐惧。
因为他猛然惊觉,现在竟然没有开秘境。
没开秘境,说明石铁心心中根本没有拿他当回事。那些压制他的强大锐气,对石铁心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心中云淡风轻,自然开不了秘境。
同时,也代表着受伤就是真伤,死亡就是真死。
咔咔啪啪几声响,段海流浑身上下的骨头不断的骨裂。如果可以用X光瞳术透视皮囊,就会发现密密麻麻的裂缝已经爬满了段海流的骨架。
而后是他的经脉,也一根根绷断,仿佛被手术刀轻松割断的牛筋。
段海流恐惧了。
没有经历过真正死斗的人,在这个时候展现出外强中干的一面。他面如死灰,想嚎叫却又根本叫不出来,所有细微的动静都被掩盖在喧闹的环境里,而后眼前发黑思维迟滞,整个人越来越昏沉,快速步入窝囊的死亡。
绝望笼罩了他的心灵。
忽然,石铁心锐气一收,胳膊一抬,段海流浑身压力消失一空。他就像是被压到极限的气球一样嘣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