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呼吸彼此交缠的瞬间,他突然松开手。
「工作伙伴而已,」他凝视着我,一脸坏笑,「确实不可以。」
我被惹毛了,一把将他推开。
哪知换来他愈发不加掩饰的笑意。
我转身要开车门走人,他环住我,将车门关上,直接锁死。
「反正我们就是互相利用,虚虚假假。」
我存心报复,专挑他不想听的话讲。
「反正就是剧本演戏,全靠演……等会,痒。」
我捂住耳朵,瞪眼控诉。
他毫无悔改,我行我素。
「反正什么?」他鼓励我接着说。
「反正我们就是单纯的工作唔……」
「……」
「……」
「还说吗?」
「……不说了。」
雨停,春夜肆意。
电视机里放着一部很老的黑白电影。
落地窗外,楼下街边的一排杨柳被细雨微风卷着扬起。
陈肆对电影兴致缺缺,戴着眼镜看书。
我从卧室里抱来了一张小毛毯。
跳上沙发,把腿搭在他的长腿上。
陈肆发出「嘶」的一声,对我冷冰冰的脚表示抗议。
却也没拿开,任我放着。
屋内光线微蓝昏暗,荧幕里是主角的钢琴声,耳边是他偶尔翻动书本时纸张摩擦的声音。
「车里那个摄像头怎么办,好像坏了。」
「我明天换个新的。」他头也没抬。
「节目组不会怪我们吗?」
「不会,」他扶了扶眼镜,「因为我是节目的投资方,这个节目一开始也是我说要办的。」
「所以,也是你让段潇来找我的?」我灵光一闪,「那安可仰也是你设局……」
「不关我事,」他一脸无辜,「是他的经纪人太容易上套了,不能怪我。」
「那第一天见面的时候,房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客厅一张床,也是你安排的?」
「嗯?」
他开始装傻。
「我说呢!怎么会有节目组这么抠门,合着你一早就等我上套了!」
「嗯?」
「陈肆。」
他抬眸看我,满眼温柔。
我说:「你嘴角都快憋不住笑了。」
他挑起一边眉毛:「不行吗?」<olsta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