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说:「她说不想接。」
嗓音带着点没睡醒的不设防。
我起身一把抢过手机。
来电显示。
安可仰。
「喂……」
我意识回笼,余光瞥了眼角落亮灯的摄像头。
那边呼吸有些急促,沉默了很久才出声。
「录节目?」
「嗯。」
我起身,往浴室走。
关上了门。
我的话像是抚平了他的情绪。
他的声音略为沉稳些。
「昨晚你发消息给我的时候,我在飞机上。」
想到昨晚尴尬的拍摄。
我没敢吭声。
「今早回来的时候,」他顿了一下,「家里被子没了。」
他问我:「你回来过?」
「嗯。」
「被子呢?」
我没说话。
「拿回来还我。」
「安可仰,那是我花钱买的被子。」
「秦诗,」他语气又是那种吃定我的不容置喙,「别耍这种小手段,惹我生气了,我没时间哄你。」
见我没理他,安可仰难得展露少许温柔。
「诗诗听话。还我或者,你回家。」
挂了电话。
走回客厅,早春的曦光格外明媚。
玛丽猫被子被陈肆拿去垫地板了。
昨晚他把沙发床给了我。
我把玛丽猫给他打地铺。
这会儿,他穿着宽松的白体恤,翘着蓬松的头发,从柔软的被子里探出头,懵懵懂懂地看着我。
有种少年不自知的撩人。
让我没来由地添了点罪恶感。
「早……早啊。」
我不自然地摸着脖子。
又想起刚刚触碰过的燥热。
撤回了手。
他揉了揉眼睛,趿着拖鞋,起身走进浴室。
浴室门前的天花板上装着亮灯的摄像头,随着他脚步的挪近,慢慢移动。
「早啊,秦诗。」
他连名带姓地叫我,语气不紧不慢。
经过我时,在我耳边低声飘过一句。
「当着老公的面和其他男人说话,感觉如何?」
我微愣。
大脑空白了几秒。
瞬间闪过一个非常不可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