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
本是一个稀松平常的答案,但对许姿来说,却是没有态度的模棱两可。
她撑着沙发,站起身来:“俞老板精力这么旺盛的人,能受得了夜夜寂寞?”
语气却是不受控的怪调。
“不然呢?”俞忌言握着手机,手臂一摊,“我每天晚上都是这么过的,下班、吃饭、喂猫、洗漱、看书,睡觉。”
许姿不太信:“是吗?你不去找……”
她差点说出了纪子琪三个字,好险。
“找谁?”俞忌言好奇。
许姿别开了眼,遮掩自己的慌乱。
见她不说话了,俞忌言说了声“我去洗澡了,”然后便朝浴室缓步走去。
成州的夏夜温度不减,衬衫领卡在脖间,勒得发闷,他歪着脖子,单手扯了扯,将领口扯松了些。
没走两步,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略急的脚步声,而后,一双手从背后环抱住了自己。
俞忌言低下眉眼,笑了笑:“许律师,又来?”
香港那夜,心有余悸。
许姿没松手,用脸颊轻轻蹭着他的后背,只隔了一层单薄的衬衫面料,他被那股温流磨蹭得全身僵硬绷紧。
“我不想回家。”
说着话,她已经捏起衬衫,从俞忌言的裤子里扯出来,五指伸了进去。
男人这个部位一样敏感,俞忌言一声重喘,用力抓住了衬衫里乱作的手:“不回家,你想干嘛?”
是一句明知故问。
许姿挣脱开,手顺着腹肌中间往下滑去;她贴着宽阔的背脊,俏皮了一下,说:“你啊。”
像是朝平静的湖面里,砸下了一颗石子,瞬间荡漾成一片粼粼波光。
阵阵情欲,弥漫开来。
她撑着俞忌言的胸口,缓缓抬起眼,眼神虽然都虚了,但还是一副盯人的模样,目光忽然挪到了他的右胳膊上,想起了,刚刚被另一个女人抚摸的画面。
心中哼出一个字,脏。
不知哪里涌来了怪异的嫉妒心,许姿朝他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真咬疼了他。
“你?”
她没看人,盯着胳膊上深深的牙齿红印,是故意在找刺激的挑衅:“俞老板,你还有没有更厉害的本事呢。”
俞忌言眉头一皱:“今天怎么回事?我哪得罪你了?讲话阴阳怪气。”
“谁让你招人烦。”
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