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庭了10分钟。
几番辩论下来,许姿口干舌燥,她连喝了几口水,不过,她握着水瓶,靠在椅子上,望向了对面的韦思任。
她觉得,他在放水,这根本不是他的水平。
即使是休庭,庭内也不能有太大动静。
许姿眉头越皱越深,她捕捉到了一些徐友华和韦思任的小细节,韦思任好像在道歉,手掌还捂着胃。
还在琢磨时,又再次开庭。
果不其然,韦思任到后期的状态越来越差,许姿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的力压他,可这样的赢法,令她起了疑心。
最后,审判长希望双方达成和解。
江淮平和徐友华需要时间考虑。
庭审结束后,徐友华几乎是怒冲冲的离开,将韦思任带到了楼梯间里。
恰巧,从洗手间出来的许姿,偷听到了几句。
徐友华在斥责韦思任,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强撑,早点说,他可以换律师。
听后,许姿的猜疑更深了。
律师助理在大厅等了一会,许姿走到她身前,仔细交代了一番,随后,让她回趟公司。
临近八点,窗外没了一丝光亮,悄寂无声,白炽灯照在瓷砖地上,让肃穆的法院显得冰冷。
许姿脱了律师袍,挽在胳膊上,无精打采地往门外走。
她还在想韦思任故意放水的事,因为从何敏莲那得知过他一些保赢的“手段”,她开始怀疑,他所谓的身体不适,是一种策略。
好疲惫,确切地说是心力交瘁。
刚走到门边,许姿却看到眼底出现了熟悉的身影,西服裤里是一双修长笔直的腿,她抬起眼,一阵错愕。
“你怎么来了?”
俞忌言挺着背脊,站在木门边,注视着她,悠慢道:“来接你。”
迈巴赫匀速行驶着。
一路上,许姿都缩在一角,默不作声,这场仗打得心情很差。直到,她看到外面是自己的高中时,眼睛都瞪圆了:“你怎么带我来这?”
俞忌言探探头,将车平稳的停在了校门外的一角,边解安全带边说:“下车再说。”
俩人同步下了车。
但目的地并不是高中,而是附近的老小区。
许姿稍微放慢了脚步,看着俞忌言的侧影,在想,好像这段时间以来,他总是会出现在自己心情最低落的时候,有那么点,在黑暗里伸出手臂的意味。
以前,她一定会厌恶这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