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意外又晦涩的相遇,让他见到了斑斓的色彩。
许姿站在原地,细草拂过她白皙的脚踝,像在挠着她的心,使她无法出声。
湖水映进了俞忌言的眼底,和他的心一样,在轻轻荡漾:“后来,我回了剑桥,继续学业。其实当时,我并没有很刻意地让自己每天想起你,我把它当作,在我抑郁生活里的廊桥遗梦。只是,这个梦不自觉地伴随了我很久,时不时,就会梦到湖边的你。”
话,忽然收住,像是触到了他心底最深处的弦。
许姿呼吸很紧:“后来呢?”
后来发生的事,像更高的山,压在俞忌言的心里,他在一寸寸的推开:“后来,我几乎没回过成州,只往返于香港和英国。但很巧,我姨妈在伦敦有一间别墅,我去的那天,不知道里面会有人办party,管家和我说,我的房间没有租出去。于是,我就住下了,但洗完澡后,有人推门而入,朝我冲过来,醉醺醺地抱着我。”
许姿眉头深锁,热汗在握紧的指缝里冒出。
这一切,听起来极其的荒谬,那晚,她抱住的人,可以不是韦思任,但怎么可能是他呢。
她一时,喘不过气。
俞忌言转过身,一大片湖水的波光泛在他身上,他的神色看起来,并不悦:“许姿,你知道,你抱着我,对我说了什么吗?”
看着朝自己步步紧逼而来的高大身影,许姿瑟缩不已,身子向后移,她哪记得几年前的事,况且,当时她还喝高了。
“我哪能记得啊。”
修长的双腿停在了她的身前,俞忌言撑着她薄瘦的肩膀,眼里带笑,但并不温和:“你把我当成了韦律师,抱着我,一直表白,还说,这辈子只想嫁给他。”
目光在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时,骤然变狠。
许姿开始慌张,奈何他太高大,被罩住的自己,就像一只束手无策的小白兔:“所以,你就开始和我爷爷搞好关系,让他提出了这门婚事,是吗?”
“是,”俞忌言从不扭捏逃避,这的确是他的步步为营,“我的占有欲是比一般人强,我就是想要正大光明的娶到你,得到你,让你的心里只有我。”
就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陷阱,许姿推开他就想逃,但轻轻松松就被捉回来,她反身被他抱住:“你还是赢了,我还是中了你的套。”
俞忌言俯在她背后,这会的笑,温柔了许多:“不,是你赢了,你让我惦记了十年,让我心里进不来任何人。”
她紧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