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酒店服务员叩响了浴室的门。
靳佳云刚梳洗完,裹着浴袍:“您好。”
女服务员声线很温柔:“靳小姐,我已经按朱先生的吩咐将房间清理了一遍,这套真丝睡衣,您看我是搁在外面椅子上,还是您直接拿走?”
轻轻拉开木门,靳佳云伸出手:“拿给我就好,谢谢你。”
服务员拿来的是一套豆沙色真丝睡裙,靳佳云认得,是某个大牌,一套就上千。
她走回卧室,房间整洁到仿佛从未发生过什么事,加湿器里还加了几滴助眠的精油。
床头柜上压着一张字条,她弯腰拾起。
朱贤宇的字迹与他精明的性格截然不同,反倒有种儒雅隽秀之气。
是简体。
——“night,房留给你,我不麻烦。”
朱贤宇这个人,确实是喂不熟的精明和难搞,但偶尔的风趣幽默,却又散发着某种介于生疏和亲近之间的魅力。
靳佳云放下卡片,坐在床沿边擦着身体乳。对于床伴,她不会多花一秒的心思在对方身上。
就比如,朱贤宇的阔绰和某些情趣的举动,她并不觉得是因为自己特别,而是他的一种习惯,换成谁,他都会以此对待。
擦完乳液后,靳佳云躺进了被窝里。
树影在玻璃窗外摇曳,床面上是浅浅的几层波光,静谧的空间里萦绕着安宁的香薰精油,是能让人彻底放空的舒适。
这一晚,被那些破烂家事弄得糟心不已,她是暂时逃离了,拥有了一个不被打扰的树洞。
但不够,她还要逃得更远。
第二天一早,靳佳云是自然醒的。
她从小就没有睡懒觉的毛病,原因荒唐到可笑,因为他们家的争吵是从父母起床那一刻就开始。
所以上学那会,她6点就出门,喜欢坐在学校操场的台阶上背书,偶尔看看振翅的群鸟,遥望未来。
简单洗漱后,靳佳云换好了昨天的旧衣物,平时,她不会连着两天穿同样的衣服,但今天也的确没辙。
这时,服务员又叩响了门,手中拎着一身熨烫好的小香风套装:“靳小姐,这是朱先生替您准备的衣服。”
怔了几秒,靳佳云才接过。
第一次送爱马仕,第二次送香奈儿,靳佳云又一次感慨朱贤宇阔气的出手,但花这点钱在女人身上,对他来说也不值一提。
这笔遗产案如果胜出,他从中的获益,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