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只有一件事合乎你的要求。有一次德斯帕深入南美大陆内部,同行的有著名植物学家卢克斯摩尔教授,以及教授夫人。教授发高烧死了,葬在亚马逊丛林的某个地方。”
“发高烧——呃?”
“发高烧。我就不瞒你了,有一个抬棺材的土著突然因为偷东西被解雇了,他说教授不是死于高烧,而是死于枪击。但从来没人认真对待这一传闻。”
“也许该到认真的时候了。”
瑞斯摇摇头。“我都查清楚了。既然是你要的情报,就归你处置。不过我敢打赌,那天晚上的勾当不会是德斯帕干的。他是正人君子,巴特尔。”
“你的意思是,他不可能谋杀?”
瑞斯上校犹豫了。
“不可能犯下我所谓的谋杀——是的。”
“但如果有充足、合理的理由,他也未必不会杀人,是这样吗?”
“如果他杀人,理由一定非常充分!”
巴特尔摇摇头。
“你不能把审判一个人的权力交给另一个人,任由他去为法律代言。”
“这种事,巴特尔——有时也是难免的。”
“但却是不应该的。这是我的观点。波洛先生,你怎么看?”
“我和你有同感,巴特尔。我一向反对杀戮。”
“这种说法很滑稽,”奥利弗太太说,“好像在说捕猎狐狸,或者宰杀鱼鹰然后用羽毛来做帽子。难道你不认为有些人该杀吗?”
“这也很有可能。”
“那还有什么问题!”
“你没有理解。我最在乎的不是被害人,而是这件事对凶手性格的影响。”
“那战争又怎么说?”
“在战争中,个人并未行使审判权,而这一权力正是危险之源。一旦某人自认为他知道谁该活、谁该死,他就离世界上最危险的杀手不远了——他将成为不以利益为目标,而是为理想杀人的傲慢暴徒,他认为自己是在替上帝行使权力。”
瑞斯上校站起身。“抱歉,我要走了,还有很多事要做。我真想看着这个案子画上句号。如果永远破不了案,我也不会吃惊。就算你们查出凶手,也几乎不可能证明。我提供了你要的事实,但在我看来,德斯帕不是凶手。我不相信他从前杀过人。也许夏塔纳听到关于卢克斯摩尔教授之死的某些流言,但我认为仅此而已。德斯帕为人正直,我不相信他曾是凶手。这是我的看法,我对人性也有一定的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