瘪。
“免了,兄长明日要归家,我要准备给他接风洗尘。”顾妧九摇头,一想到兄长明日便能归家她便不自觉的嘴角上扬。
行吧,不去就不去。
顾妤舒有点泄气,她一个人去,真的能行么?
“不过说来长兄也到了要婚嫁的年纪了,你何必把那些世家全回绝了?挑几个门楣不错人品好的来见见也不错啊。”
“如今学业为主,要成婚等有了功名也来得及。再说了,等新妇入门,你娘可就不能再握着管家权了。”这和顾妧九要扶持二房的计划相悖。
除非兄长自己有了心上人,不然这婚事能推迟就推迟。
她居然还有这一层的打算……
“你说了算吧。”顾妤舒叹息,目光落在账本上又提议:“那你帮我写个拜帖如何?”
顾家长房的拜帖可比顾家二房的拜帖好用多了……
顾妧九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不过顷刻顾妤舒便拿到了想要的拜帖。
“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完,我先走了。”她将拜帖收好,喜滋滋地走了。
看来顾妧九不是一时兴起,是真想要让二房势大。
虽不知其中缘由,但能让自己过上好日子,以后京城贵女圈能流传她顾妤舒的名字也不错。
是夜。
顾妧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一闭眼,全是前世兄长残肢断臂,如破布人偶一般躺在棺椁之中模样。
他是个君子,有进士功名在身,顾妧九却为了该死的秦昭然将他逼上前线。
他亲自领兵与敌国大将军周旋了整整一月,却最后还是支撑不住死在了战场……
叩叩!
有人在敲窗户?
顾妧九蹑手蹑脚的起身,站在窗口。
又是一阵敲窗户的声响,窗外有人影微动。
“谁?”
“是我。”
清冷的声音从窗外传来,顾妧九推开窗户,只见一头银发的秦亦风站在月光下,温柔的月光模糊了他的身形边界,谪仙般瞩目。
“进来。”顾妧九伸手抓住秦亦风的手,将他往屋子里拽。
秦亦风根本没有想着要进屋里说话,更何况还是走窗户,又不敢将手抽回伤到顾妧九,一时不察整个人栽了进去。
两人在铺着貂皮的暖地上翻了一圈才坐定,两人对视,顾妧九忍不住笑了。
“深夜找我,是来偷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