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音量又没有刻意放低，但也没有因为楼下的喧哗而有意提高，以一种很平常的状态说：“我以前能赢，真正仰仗的不是我的实力，而是我不怕死。或者更准确来讲……”
他稍加一顿，握住姜语笙的手：“是因为我那个时候，死亡，才是我的追求。”
姜语笙的指尖轻颤，颤动着往祁昱的手掌蜷了蜷。
“现在不一样了，”祁昱的嘴角朝她勾出一抹安抚的弧度，“因为太幸福，因为我怕死，所以我有顾忌，反而赢不了。”
姜语笙随之勾唇：“我想起一句话？”
“什么？”
“苦难成就人生。”
“……”祁昱的表情略微纠结，似乎在考虑应该不应该认同这句话。
姜语笙率先话锋一转：“那是自我安慰的鬼话。”
仿佛“苦难”是一个人成功的必须条件似的。
如果可以，姜语笙希望祁昱从未陷入过黑暗。
祁昱纠结的表情舒展开了，这才对姜语笙表示了认同：“嗯，是屁话。”
帷幕后的那位大佬这时候重新出声了，问话对象是华裔男人，问话内容是这场比赛的押注情况。
华裔男人汇报道，外形上不占优势的那位拳手，押赢的人多。
姜语笙垮了脸，小声问祁昱：“输了不能怪我，我第一次来这里，不清楚各位拳手的实力。”
祁昱却告诉她，这一场比赛是这个地下拳场固定的新手赛时间，换言之，两位拳手都是第一次上场，故而不止她，今晚押注的每个人，都不清楚两位拳手的实力。
姜语笙意外：“不清楚实力，怎么押注情况一边倒向外形不占优势的拳手？”
理论上来讲，即便不像她，常规选择看起来胜算大的人，也应该差不多持平状态。
她的问题，被帷幕后的大佬解答了，不过大佬讲话的对象并非姜语笙，而是祁昱：“K先生，这种押‘弱者’的风潮，是因为你形成的。”
姜语笙恍然。看来她刚刚由场上两位拳手的外形差异联想到视频里祁昱的那场比赛，不是没有道理的。
“噢？”祁昱斜挑眉，“那么请问，在我之后，‘弱者’获胜的次数多吗？”
大佬没有回答。
或许也不需要大佬回答了……？——姜语笙注意到，铁笼子里的拉锯战总算分出胜负。
“赢了！我们押赢了！”饶是场合不对，姜语笙也控制不住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