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行李箱跑去老洋房投奔他的那天晚上有的一拼。
雨还下得很久,他们坐车回到老洋房之后仍旧电闪雷鸣不止。
欧鸥先回自己房间卸妆,然后她正在衣柜挑选她最近给自己新买的漂亮的睡衣,屋里的灯忽然灭掉。
借着闪电的光亮,欧鸥摸去床头摁了几下开关,均无果,她立刻把手机也带上,打开手电筒,找去他的房间。
还没走到他的房门口,他就先出来了。
身上裹着丝绸布料的顺滑的睡袍,手里还在系腰带,以致于在系紧之前,被欧鸥的手机电筒照出他胸口露出的成片的皮肤。
“过来。”一系好腰带他便朝她伸手。
欧鸥加快步伐行至他跟前。
他明显是洗澡洗到一半因为停电被迫从浴室里出来的,身上全是水汽。
所以现在欧鸥很想知道他里面有没有来得及穿好内裤。
“你在这等着,我下楼去看看电闸。”他揽一下她的肩膀,将她往他的房门口推进去些。
欧鸥挽住他的手臂,适时地在这种时候将自己变成所谓的小姑娘,示弱道:“不要,我一个人害怕,哥哥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他似乎笑了声。
看穿了她在假装的那种笑。
“跟我来。”他便带着她一起下楼。
刚走到一楼,他准备折返:“等下,我的眼镜忘记带。”
欧鸥拉住他:“你之前那副眼镜,我放在你的书房里。”
然后她特别主动地走在前面,拐他去了书房。
拿起她从民宿回来第一天就放到他的桌上而一直没等到他回来的他的眼镜。
手机的电筒塞到他手里,欧鸥要求他低头:“我帮你戴。”
他看她一眼,没说什么,遂她的意。
欧鸥踮起脚,让眼镜的镜脚滑过他的脸颊、穿过他的鬓角、摩擦着夹到他的耳朵上。
戴上后,她松开手,转而搂住他的脖子,忍不住笑意地与他咬耳道:“我用过之后,还没洗。”
说完,欧鸥就站回去,等着看他的表情。
他的表情,可以说纵容又宠溺。说实话欧鸥其实很受不了他这样——她心又要酥了。
“以后别再这么玩。你会受伤。”他说了和他看到照片后回复给她的消息差不多的内容,但搭配了扶眼镜脚的动作。
算起来,这和他推鼻梁上的镜框一样,是他平日习惯性的动作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