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赏赐一次也够了。”
关照太多则成了偏心,老爷子那么睿智,不会如此行事。
佟穗突然想到了萧缜。
林凝芳见她走神,也反应过来,笑道:“二嫂喜欢看书,肯定是二哥想给你打桌椅,祖父才顺带捎上了我。”
这几日三妯娌走得近,彼此分享了些秘密,譬如两个弟妹目睹了孙典对柳初的追求,柳初知道了林凝芳是在为陶掌柜摹画,这二人又知道了佟穗有萧缜帮忙,可以在房间里偷偷看书。
后知后觉的佟穗被这话弄得脸红。
林凝芳刚想再调侃两句,忽然听见外面有脚步声,悄悄地靠近着南屋门口。
她脸色一变。
佟穗也没料到萧延一个大男人居然还想偷听她们说话,萧缜逼她说出《关雎》时至少只有他们夫妻俩。
沉默片刻,林凝芳语气平和地道:“走,我看看三爷将书桌摆在哪了。”
躲在门外的萧延听到这话,赶紧三两步跳到堂屋门外,再在二女出来时假装回头,打招呼道:“你们聊,我去练武场。”
林凝芳不置可否。
妯娌俩来了北屋,不约而同地保持安静,确定萧延是真的走了,林凝芳才惭愧道:“让二嫂见笑了。”
佟穗确实不喜萧延,这个小叔既不如萧野客气,又比不上萧涉的率真憨厚,别说林凝芳,她嫁的若是萧延,婚后发现萧延会那么凶她,院里还有两个挤兑她的婆婆与小姑,佟穗可能忍着忍着就受不了,宁可跟萧家决裂,带上嫁妆搬回娘家。
然而林凝芳无处可去,佟穗就不好再说萧延什么,笑道:“没事,乡下本来就没那么多讲究。”
说完,她替林凝芳关上屋门,将袖子里的荷包取出来,道明缘由。
林凝芳第一个念头就是拒绝,她帮陶家是出于对陶父苦难经历的同情,绝非为了酬劳。
佟穗劝道:“还是收着吧,大户人家的情况我不懂,我只知道,在远近的村子里,一个媳妇手里有钱,在夫家就能挺直腰杆。”
不然吃夫家的用夫家的,哪怕媳妇帮忙洗衣做饭,夫家人照样能理直气壮地认为是自家在白养着这媳妇。
林凝芳看向手中的荷包。
十两银子,以前她随母亲去寺里进香,随便一笔香油钱都不止十两。
可佛祖菩萨并没有保佑她家人平安,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