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床幔,看见虞秋长发散乱铺在榻上,乌睫低垂着投下一道阴影,双颊嫣红,睡得正熟。
雨声啪嗒,显得屋中更加静谧,虞秋睡着的样子娴静安详,诱得云珩多看了两眼。
确信未在她面上看出痛楚的表现,他从被中掏出虞秋的手腕,指腹在她腕上按了会儿,只按到平稳的脉搏。
但云珩依然不能肯定她身上无毒,还是要请太医来看一看才能放心。要寻个理由,才有借口让太医进府来把脉。
他按在虞秋腕上的手一直没松开,被虞秋迷糊中挣扎了一下,听见她说了什么。云珩俯身靠近,听她口中低喃道:“……殿下……别再咬我了……”
云珩霎时间门面色转寒,他将虞秋的手腕粗鲁地塞回锦被下,站起身后又重新坐回去,把她手腕掏出来,将她腕上忘记取下的玉镯摘掉,放在了枕边。
然后站起来打量了眼四周,姑娘的闺房他是第一次进,处处透着温软馨香,是说不出的感觉。
继而看见了桌案上的蔷薇花,他伸手拨弄了一下,被上面的小刺刺到,不由得阴沉下脸,这花与她人一样,最会气他。
不耐再停留,他无声地出了房门。
早在第一次入虞府时,云珩就将府上布局摸得一清二楚,更不必说府上还有个平江。
出了虞秋小院,平江正守在外面,低声道:“府中无异动,只有葛齐略微察觉,已被属下引了回去。”
云珩点点头,去了云琅住处。
推门进屋,掀开床帘的刹那,一道寒光迎面刺来,云珩早有防备,疾速擒住云琅手腕将人反手扣在榻上。
云琅闷哼了一声,另一手不知从哪儿抓到一个尖锐的匕首,抬手便刺,再次被云珩按下。
“你病了。”云珩道。
“皇兄?”云琅惊讶一声,被松开后扯住锦被半掩在身上,同时捡起匕首紧紧握在手中。
黑暗中看不清彼此,云珩沉声道:“白日里的事我先不与你计较。明日你病了,听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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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雨水依旧,云珩等来了虞府来传话的人,却不是云琅病了,而是虞秋伤了风寒。
他到时直接进了里间门,见虞秋长发披在肩上,脸烧得通红,正焉头耷脑地半靠在床头,被丫鬟服侍着吃药。
云珩道:“让开。”
丫鬟惊慌地躲开,将床边的位置让给了他,接着手中药碗也被夺走。
他进屋也就算了,现在看样子是要亲自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