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泪珠从眼角一颗颗滚落,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云珩看得稀奇,这到底是醒了还是没醒?
外面的宫人闻声匆匆进来,被云珩挥退。他把谨儿抱在肩上拍着,学着虞秋哄道:“逗你玩的,不用你的衣裳擦。小蛛真邋遢,太脏了,跟咱们谨儿没法比。”
哭归哭,谨儿的眼睛始终没张开。
“你是太子,不是坏蛋,父皇怎么可能拿你的衣裳给小蛛擦口水,是在
逗你玩呢。”
“你母后只有你一个娃娃,不疼你疼谁?”
“也是笨,你把小蛛哄得什么都听你的,他不就不再缠着你母后了?”
好声好气把谨儿哄住后,再看小蛛,这个小胖子一点儿没被打扰到,睡得香极了,嘴角的口水已经全部蹭在被褥上,留下一小片洇湿的痕迹。
云珩命人把孩子看好,回去洗漱后夜已深。
虞秋压根不知道后面还有这一出,发觉身边躺了人,朦胧睁眼,含糊道:“……今日这么晚……”
“发生了点儿意料之外的事情。”云珩解释道。
虞秋“唔”了一声,搂住他的腰重回梦乡。而枕边人迟迟未睡,捋着虞秋的细密的长发,心中回想着谨儿的事。
这几年宫中只有谨儿一个小孩,没人知道他的占有欲原来这么强。一听书就困,怕虞秋背着他哄小蛛了,哪怕睡着了也不敢睡沉。
不让虞秋哄小蛛就罢了,一个镯子也值得他与人打架,再趁人睡着了偷偷拿走?
可见小孩子吃起醋来一样不得了,也不知道是随了谁……是随了虞秋吧?
云珩这么一想,突然发现从来没见过虞秋为他吃醋。
他心中一动,收回横在虞秋颈下的手臂,半撑起身子,轻拍着虞秋温热滑嫩的脸颊,道:“后宫着实过分空虚了,还是纳几个宫妃吧。阿秋你觉得呢?”
虞秋处于熟睡中,没给他任何回应。
“朕说要纳几个妃子陪你解闷,皇后娘娘?”
连说三句,终于让虞秋动了动,她似乎觉得吵,翻了个身背对着云珩了,在两人中间空出一尺的距离。
云珩身边空空,对着她的背影恨恨磨了磨牙,跟着她贴过去,重新把她紧抱回怀中。
翌日,虞秋与云珩一起早起,对镜梳着妆发,问:“陛下,你昨夜忙到很晚吗?几时睡下的?”
云珩回道:“近子时。”
虞秋惊讶:“这么晚啊,难怪我没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