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更多的是以地位的翻转的命令和躯体的疼痛,来达到感知上的刺激和满足。
云珩持着笔杆抬手的动作在虞秋眼中纤毫毕现。
她心房剧烈地跳动着,呼吸急促,没有任何征兆的,脚尖猛然往前踏去,精准地落在金质玉梳笔的另一头,压在笔杆上。
云珩捡笔的动作被迫止住。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
虞秋心脏骤缩,两手紧握,指甲刺痛了手心。她脑中回荡着云珩那句质疑的话,轻喘着,脚尖贴着细长的笔杆,缓缓往前滑动。
因为守孝,她全身素白,鞋面同样简约,与云珩身上华服截然相反。云珩全程未抬眼,目光黏在她素面鞋尖上,凝目看着它滑到自己手指的前端。
脚尖与手指并未触碰到,然而紧接着,虞秋的脚尖用力下压,隐隐踩上了云珩的手指尖上。
痛感传来,云珩极慢地抬头,视线从两人之间的笔杆移动,爬上那只小巧的脚面,沿着素白丧衣向上,看到虞秋通红的面颊。
那双眼睛泛着幽幽的光,意义不明地直勾勾对着虞秋。
在虞秋眼中,他就像是一头被踩在脚下的猛兽,嗜血的瞳孔紧盯猎物,随时将要一跃而起,将人生吞入腹。
而虞秋,就是这个猎物。
她被看得胆颤,打着哆嗦,脚尖又是用力向下一碾。
云珩的目光倏然沉下,眸中散发着巨大的压迫感,朝着虞秋狂涌而来。
“殿下,公仪将军求见。”外面侍卫声音不合时宜地再次传入。
无人应答。
书房中的两人宛若石雕,一个气场森冷威严,形似半跪地仰视着软椅上娇弱依着的、破了相的素衣姑娘。
一个垂首,面颊潮红,下唇紧咬,颤栗着,脚下碾压着天底下最尊贵的人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