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求青天大老爷明鉴,我李家不是拍花子,亦从未干过拐卖孩童的勾当。不过李素兰确实非我李家亲生,她是我当年做走货郎时在路边……捡回来的。”
“既是捡回来的说明你有善心,如此,你为何不替她寻访亲人送她归家?哪怕是将她交予衙门也不曾!反而将她带回李家给你们家当牛做马!三四岁的孩子不仅要照顾年幼的弟弟,连比她年长的兄长都要一并照顾!洗衣做饭打草喂猪,干完了活连顿饱饭都吃不上,还得挨骂挨打!”又是老者的声音咄咄相逼。
这场堂审滑稽得,审案台后坐着的官老爷像是个陪衬。
只是这时候没人在意这一点。
堂外百姓义愤填膺叫骂。
“原来是这样,这般搓磨别人家的孩子,人前还扮可怜博同情,真是畜生!”
“怪不得一家子穷困潦倒,报应!活该!官老爷,他们就是拍花子,别听他们狡辩,直接关进大牢收押!”
听到一家子要收押大牢,李家老妇人慌了神,“不不不!不是我们不肯替李素兰寻亲、这、我们捡到她的时候她就跟个小乞丐一样躺在路边,谁、谁会替小乞丐寻亲啊?再说就算我们有心也无从寻起,咱小老百姓哪有那等能耐?要不街上也不会那么多无家可归的小乞儿了不是!大老爷,我们真是冤枉的呀!”
“无从寻起?你们当初捡到李素兰的时候,她身上就没有任何可做辨认的证物?”
“没有,真没有!当时她穿着破破烂烂的,又脏又邋遢,身上也没有胎记之类——”李老妇人慌神中努力回想,说到这里猛地一拍脑门,把缩在旁边的小孙儿拉过来,从他脖子上扯下一条吊坠,“这个,这个是李素兰当时挂在脖子上的吊坠,一个骨哨,并不少见,就是个不值钱的玩意儿,只有这个了!”
看到那个骨哨,萧必让面色大变,立刻将骨哨拿了过来。
两指将骨哨轻轻一掰,骨哨分成两半,在骨哨端口内壁,有细小清晰刻字。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