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不住翘起,上扬。
真是个傻姑娘。
他不拿百相的福气。
他会做她身后的山,做她身前的盾,护她福气绵长。
……
岸边,单薄少年被人群一次次挤出外沿,绊倒,又一次次爬起来。
在人群中追着那艘画舫跑,跌跌撞撞。
只是他还是太小了,太渺小了。
被人墙格挡,他根本看不到画舫情景。
画舫里的人,也根本看不到他。
力气渐渐耗尽。
宴渊背靠湖畔杨柳,滑坐在地。
他见不到皇兄,见不到。
画舫游湖一周后将停靠皇族码头,那是如今的他再也进不去的地方。
终究是他太天真了。
宴渊仰头看着湛蓝天幕,三月的阳光和煦又刺眼。
刺得他眼泪不停流。
周围百姓争相议论太子英姿,热闹极了。
只是这种热闹唯独将他隔绝于外,与他再也无关。
晏渊擦干眼泪,扶着树干站起,拖着疲惫至极的身体,一步一步朝城外方向走,一步再未回头看。
风从后面扬起,吹乱他的发,扬起灰布衣摆,显出他瘦骨嶙峋轮廓。
这座皇城,热闹又繁华。
一砖一瓦皆透着皇城独有的古朴、厚重,独有韵味。
晏渊如游魂,踩着一块块青砖,拐过一条条街巷,往他未知的又似乎一眼能望见尽头的未来行去。
即将走出最后一条孤巷时,突闻一股刺鼻气味。
后方有手臂探出,用布巾紧紧捂住他口鼻。
“唔!”晏渊奋力挣扎,却怎么都挣不开钳制他的力量。
他再次望向湛蓝长空,至眼角再次被刺痛溢出眼泪,眼皮缓缓合上。
今天的阳光,好耀眼啊……
……
“找不到?!为什么会找不到!那么大个人怎么会说失踪就失踪!”
御书房里,洪景帝大怒,奏折掷出砸中崔敬额角。
崔敬已是吓得面无人色,伏跪在地,“皇上恕罪!奴才把二皇子送出宫后托人送至一户人家收养,那户人家奴才事前仔细打听过,只有夫妻二人,膝下无儿无女,当家是个行事牢靠的,信得过。妇人依靠丈夫挣钱生活,对此事自无二话……谁也没料到二皇子白日突然出走,到现在都没回去!”
还是那户当家的辗转托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