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凳子,戌狗搓脸。
他不怕人恶,就怕人善。
这操蛋的一程,早知道拼死不来。
晏长槐低眸,抽出旁边搁着的纸笔——晚上……
最后一个走字尚未落笔,忽闻马车轱辘滚动声。
晏长槐猛地抬眸。
“怎么了?一辆马车有什么稀奇的?”
戌狗问是这样问,手却已经摁住了袖口,这个动作以便他随时可以抽出袖刀。
两人所坐位置正对着马车来的方向。
随着马车从远而近,彻底进入两人眼帘。
车子很普通,看着低调不起眼。
但是赶车的车夫眼睛锐利,面容冷峻,周身气息绝非等闲。
尤其他腰上佩剑,剑鞘刻黑色引纹。
是皇宫侍卫配剑。
晏长槐缓缓将毛笔放下,眼睛盯着马车,嘴角翘起。
晏长卿,你来了!
……
晏家后院随之热闹。
百相,金多宝,林怀松,林怀柏,齐聚书房,先抓着晏长卿一顿薅。
打闹一阵后才又各自坐下来说起正事。
“百相把人安置在医馆,没带进村里来。你要是急着见人,现在就可以过去。”
金多宝把好兄弟身上他看得上的金银玉石薅下来装进荷包,心满意足。
“只是他们说的话有几分真有几分假,有待斟酌,背后有什么目的也不确定。你可别因为心急一股脑全信了,那小爷得笑死。”
百相莞尔,长卿哥哥要是那么容易受骗,这些年多宝哥哥也不会老被气成鼓嘴青蛙。
当初长卿哥哥说了会常来玉溪村看大家,说了便没有食言过。
每年里总会抽空过来两三回,哪怕只能待上一天。
“他们二人都习过武。叫阿戌的人说话口音有点怪,不像大瑞地域口音。叫阿苍的有哑疾,没有开过口所以无从判别。”
她将自己观察所得也尽数告知,免得长卿哥哥吃暗亏,“但是阿苍说十年前是在不留城见过二皇子,也即他当时或者这些年来一直生活在外域,那么阿戌的口音也合理,长卿哥哥,我暂时只分析出这些。”
晏长卿凝着认真帮忙的少女,眼底掠过笑意。
从小到大,百相的性子都没变过。
他这些兄弟同样,也没变过。
一直拿真心赤诚待他。
“你们能帮我观察这些,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