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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栀,栀子花的栀。」
14
后来的十几年间。
周覆不知不觉成了我生命中不可或缺之人。
那时的他,血还是热的。
画面轮回至那年春天。
我第一次出任务回来,穿梭在屋檐下。
抬头却见巷尾的朱红琉璃瓦上立着周覆。
他一袭白色,衣袂飞扬,仿佛就要羽化登仙了去。
骤雨初停,那么滑溜溜的琉璃瓦难得他立得住。
实属轻功了得,难怪暗卫营的教头说南城王周覆抵得上十个大内高手。
「主上,您是在等我?」
「废话,难道我是在等鬼?」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遍,牵动唇角。
「好在没受伤。」
雨凉戚戚的,心是暖和的。
后来我也是有大伤过一次。
那时他在益州遇刺。
我护着他逃到废弃的小宅院里。
在庭院中,我突感腹部一股暖流倾泻而出。
完了,我惨白了脸,「主上,我要死了。」
他也被我唬了一大跳。
「受伤了?」
我虽是光明磊落的女子,但毕竟与他男女有别。
受伤处实在是不方便示人。
周覆是极其聪慧之人。
他瞥见我的裤子以及地上的血滴,心下了然。
一向遇事冷静自持的他,也有些许不知所措。
「你这,这是葵水来了?」
「啊,葵水是啥玩意?教头没教还有这,会受伤呀。」
我的丫头陆霜陆雪也没有这玩意啊。
他气结,用碎银喊了隔壁的婆子教我女子之事。
婆子走后,他竟架起了炉子给我煮红糖水。
「主上,你会的挺多的哈。」
「闭嘴。」
我见过他抚琴吟诗,排兵布阵。
但从未见过笨拙煮糖水的他。
还挺新鲜呵。
我闭上了嘴,但肚子绞痛,我像个废物茶点一般躺在床上哀嚎。
「主上,做女子太他娘的辛苦了。」
他瞪了我一眼,撸起袖袍,一边端糖水给我,一边叨念
「你这像下属?」
他似无奈地扶额。
「我这简直是,在伺候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