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是我在问她在答,我能感受到她心情的低落。
我一遍遍抚摸着那个装骨灰的那个坛子,算是摸着她的后背安慰她。
坐了火车还要转汽车,到站后还要搭个摩的。
我不敢去坐。
只好去附近的电动车店租了车。
我让徐英疏尝试着掌管我的身体。
她却摇头。
「我怕自己会占据你的身体,一旦再让我体验做人的感觉,我可能就走不了了。」
我不禁有些后怕,要是被她占据了我的身体,那我是不是就会变成她这样的冤魂。
死得最莫名其妙的冤魂。
我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双手重新搭上电动车的龙头。
「指路吧。」
我们在一座瓦房处停下。
说实话,已经二〇二二年了,我不敢相信还有人住这样的房子。
但事实就是如此,这不是个例,这是整个曦村的常态,每户人家都是这样的房子。
一层的瓦盖房。
说不定那里面还漏雨。
我内心有些感慨,作为曦村唯一的大学生,徐英疏应该风风光光地回家,而不是缩在狭窄的坛子里。
房子里没人,我按照徐英疏的指示推开门进屋,去到她生活了二十二年的小屋。
她说虽然她很早就开始住校了,即便随着学校的发展宿舍的床早已经比她家的床要结实好看得多。但她还是最爱她的小床,只有那一块地方真正的属于她。
我用手一点点摸着屋子,让徐英疏能够更加清晰的感受瓦房的温度。
「这个放哪啊。」我举了举手中的坛子。
「去后山吧。」
我沿着房子旁边的小路往上走去。
徐英疏让我在一棵板栗树旁停下。
「将我葬在这吧。」
她的声音没有丝毫情绪,但我似乎感受到了她的解脱。
「这是我和我奶奶一起种的。」
「但是一到板栗的季节它就掉下来,不会惊扰你吗?」
「不是惊扰,是提醒我活在这个世上。」
我将骨灰埋好。
心里突然空落落的。
我顿了顿:「你是不是要走了。」
落叶归根。
徐英疏轻嗯了一声:「我送送你,送你出曦村,再远点的地方我就不去了,我怕找不到回家的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