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十八岁这年,母亲收了五两银子,将我嫁给远近闻名的克妻男季松竹。在我之前,他两任妻子都是在婚前三日急病而亡。01母亲拉着我的手摩挲:「大妮,你莫要怪母亲。虎儿今年已经十四,你表妹非得五两银的聘礼才肯嫁啊!」冬日天寒,我日日要浆洗一家人衣服,要洗菜做饭,手上生了许多冻疮。被她搓得很痒。我抬头看向屋外。爹爹坐在门槛上,吧嗒吧嗒吸着水袋烟,并未看我一眼。他早就忘了吧。弟弟们未出生前,他也
书名:状元娘子
作者:佚名
来源: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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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这年,母亲收了五两银子,将我嫁给远近闻名的克妻男季松竹。
在我之前,他两任妻子都是在婚前三日急病而亡。
01
母亲拉着我的手摩挲:「大妮,你莫要怪母亲。虎儿今年已经十四,你表妹非得五两银的聘礼才肯嫁啊!」
冬日天寒,我日日要浆洗一家人衣服,要洗菜做饭,手上生了许多冻疮。
被她搓得很痒。
我抬头看向屋外。
爹爹坐在门槛上,吧嗒吧嗒吸着水袋烟,并未看我一眼。
他早就忘了吧。
弟弟们未出生前,他也曾让我跨坐他肩头,与我玩骑马儿游戏。
还哈哈笑着说以后定要为我找个身强体壮好夫婿。
我收回目光,低声应:「不怪,季家很好。」
因为前两任娘子没入门就病亡,这次季家特意去问过大师,说婚事务必低调,不可惊扰煞神。
所以出嫁那日,便由父亲赶着牛车,将我送进季家。
牛车上,甚至连红花都没有一朵。
走到半路,天空飘雪。
我穿着母亲特意新做的棉袄,冻得瑟瑟发抖。
因为棉袄看着蓬松厚重,里面塞的多是芦花而不是棉絮。
冬日寒风凛冽,如刀子一般刮着我的脸。
道路旁就是深沟,仔细看去让人眩晕。
我想,或许牛脚一滑,我就会跌进去。
结束我这短暂辛苦的一生。
然天不遂人愿,快到午时,牛车顺利到了季家村。
一直沉默赶车的父亲长长松了口气:「总算把你全头全尾地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