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这「最最好」三个字。」
「那你觉得怎么样的人才算最最好?」我问。
贺不周歪着头思索了许久,最后也给不出什么答案来。
长赢从后院出来,给他递过来一杯水,说:
「这世上的事大抵都是如此,没有一个确切的标准,只要你认为是最最好,那便是最最好。」
我搭腔:「记住了吗小屁孩?」
贺不周蹬蹬腿:「我才不是小屁孩!」
小屁孩之后每日都来,蹭我们的点心还不给我们钱。
我捏了捏他的鼻头,告诉他再这样子蹭吃蹭喝以后就不要来了,可第二日在靠近门口的那个桌子上,长赢依旧会摆出一盘点心来。
「姨娘你真小气!」贺不周说。
我翻白眼:「哼!!」
很多很多年后,贺不周已经长成了一个大小伙子。五官端正,身姿挺拔。
「你怎的还在我这待着?」
「我在等人。」
「等谁?」
贺不周脸上红了些:
「就……一个总是替她阿兄来你这买酒的姑娘。」
我嗤笑:「喜欢就跟人家说啊,你不说谁知道哦!」
「可以直接说吗?可我爹说……」
我敲了一下他的头:「这事你可别听你爹说了。」
我没有问贺不周为什么后来长大了也没去找他阿娘,我这人对自己有自信,认为我便是那「最最好」,只是,我没告诉他。
哼,小屁孩!
《番外》
长赢出宫那日,我一直在城楼上看着,满目皆是萧瑟,贺淮安却穿着最好看的衣裳,那是我特意命人赶制出来的,明艳的红色丝绸,配着缤纷繁复的勾线样式,比她嫁与长赢那日要好看千倍万倍。
我以为我赢了,留下贺淮安在身边的是我,给她更好生活的是我,能同她长相厮守齐眉不离的也是我,可是为什么,我竟还是觉得那样难过。
好像,我才是失去贺淮安的那个人。
我给她这后宫任何妃嫔都不曾享有过的恩宠,我将她的地位一升再升,我想让她做皇后,做我真正的妻,可群臣皆要拦我,他们一声声地喊着「陛下三思啊」,我却有些茫然。
「三思」?思什么呢?
为了活下去,为了坐稳这个位置,为了让万千黎民安康祥乐,为了做个仁君,我每日都过得如履薄冰,我永远都在「三思」,永远都在权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