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里,时常有些松鸡、花鹿什么的经过。”
“外来的孕妇离开后,老丁就死了?”
“哦,反过来。老丁死了,那孕妇吓得面无人色,卷起包袱就走了。”胡里长苦笑,“她身怀六甲、行动笨重,我们哪里想得到她和凶案扯得上关系?”
“孕妇住哪?”
胡里长带众人走到街尾最后一间小屋:“她在这里住了好几天,我还叫人给她送炭送饭。”
屋里没人,炭盆早就结出了霜,炕上薄衾似铁。贺灵川进屋扫视一圈,仿佛没见到什么异样,毕竟这里的摆设和他的木屋一样简单,但他掀开炕上的被子,却发现褥上有个血印。
“好像是爪印。”柳条凑上自己的手掌比划,“只有我半个手掌大。”
爪印只有女性的半掌大,众人面面相觑。碎嘴婆子偷偷进来看,这时忍不住道:“难道是小鬼?”
“说对了。”另一名队员点头,“这是鬼胎。”
后俩字一出,婆子顿时周身冰凉:“难、难不成那吃人的怪物,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
众巡卫一起点头。盘龙城悬赏津渡鬼崽已经有好些日子了。
婆子害怕,嘀嘀咕咕道:“我就说她有古怪,一靠近她就觉得碜人。”
胡里长又要开口,柳条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让婆子继续往下说:“她跟老丁有恩怨?”
“老丁是酒鬼,喝多了就爱撒疯。”婆子道,“女人来镇里第三天晚上,老丁咣咣咣去砸人家的门,说要给她肚里的孩子当干爹。女人死活没敢开门,他就在人家门口吐了一地,次日醒了也没吱声,被里长说了几句。”
“哦哦,我跟你说,我跟你们说——”婆子又想起一事,“前几天阿珍家下蛋的母鸡丢了,隔壁家六岁的娃子指认是这女人偷的。我们看她肚子大都觉得不可能,弯不下那腰。现在想想,怎么就不可能了?她怀的是鬼胎!”
另一名巡卫摸了摸桌角,忽然道:“这上头有几撮炉灰……可能是香灰。”
“她在这里点过香。如果还偷过鸡,可能是酬神了。”段新雨笑道,“天也不早了,赶紧上山,我们搞快点还能回家吃晚饭。”
当下众人拿走了里长手中的矿洞地图,就离开镇子,往矿山进发。
那头沙豹山泽还趴在岩上对巡卫们道:“那矿洞里的邪物也袭击妖兽,现在没有妖怪愿意靠近,我还要督工,就不陪你们进去了。”
此时山路已经清出了半里地,山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