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丝绸事宜,穿丝绸在富家小姐之中有成为风尚的趋势。
也有人模仿我做丝绸生意,但他们真正实行到位的时候,已经过了需求旺季。
需求旺季过了之后,我不再进成品,自己建了缫丝厂子和纺织厂子。
我又去了一趟苏州,重金请了一批攻于缫丝织绸的手艺人来我自己建的缫丝厂子里传授技艺。
途经扬州的时候打听了一下抢杀民女案,张康革职问罪,张继涛不日问斩,扬州知州遭贬黜。
茶楼酒肆里有人神神秘秘地议论朝廷的动向,感慨多事之秋,这前脚押了御史中丞,后脚又有不少官员被降罪问责。
对了,据说这个张继涛胆大妄为,曾经意欲行刺宰相。
我的厂子里除了缫丝织绸,也纺纱织布,做成了便直接将成品棉布运销各地。
建厂子我除了挣钱的私心,也有一点抱负,我希望尽自己微薄的力量给这个时代的女人一些机会,让她们能有自己的收入,多一点底气。我也希望在我厂子里工作的女人们,能听听我说的话,不总视自己如附庸。
我的生意越做越大,又过了两年,也就是现在的秋天,我已经拥有了四个大型的生产厂,全国各地都留下过我的足迹,都有我投资的生意。
有不少人向我提亲,我娘已经不像当初,一有人来求亲就忙不迭地撮合,反而学会了礼貌地回绝。
我这里一路顺当,徐长白和许见清也在这两年里稳住了新皇登基的朝局,清肃了前朝遗留的祸根,重新修订了不少纲纪法理。
他们都给我来过信。
徐长白在书信中说,天下安治,他心甚喜,唯有一憾,便是不曾有我伴他左右,每每见皇后知礼有节的模样,虽敬爱之,脑子里却总念起我鲜活的样子。他说这天底下,唯有我与许覆尘是有趣的,能与他做亲密的人,其他人皆畏他怕他,甚是无趣,就连那些梗着脖子同他争论,恨不得当庭撞柱的倔老头子,都是仰望他的。
许见清的最近一次来信里说,有一次一个大臣看见御书房里我的画像,费尽心思寻了个与我相貌相似的女子献给皇上,没想到皇上人收了,官却给他降了一级。
他还问我,生意已经做得如此大,什么时候来京城做生意,他必尽地主之谊招待我。又问「学堂」现状如何,胖否大否?
信末了,他写道:吾尝闻汝之愿为兴办学堂,不知今可竟否?若有难为之处,愿助之。平昌四年四月十五日,覆尘谨书。」
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