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已经成了这附近最富有的人家。
大部分钱被我用去经商做生意。这不是件容易事,好在我有了本钱,也方便去结交镇上、县里家里有点资产的小姐们。
穷人家的女儿贱,富人家的女儿又贱又金贵,虽然她们在家里的生意事上没什么话语权,但我想通过她们撕开一个生意的口子还是可以的。
我娘那儿我又给了她些钱,我告诉她不要露富,但也别跟自家人拧巴。她也渐渐开始学会花钱了,该添置的添置,给我爹抓了更好点的药,给我弟添了两身冬衣……对了,她自己也做了身衣裳,还别别扭扭得特别不好意思。
今年过年的时候,吃完年夜饭,我弟过来抱抱我,说:「姐姐你真好,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多肉,也没有这么暖和过。」
我摸了摸他的头:「过了年,川儿就十五了吧。」
他点点头。
男子十五束发,束发而就大学,学大义焉,履大节焉。
可是陈川他连小学都未就。不只是他,这附近村子的孩子,基本都不上学。
我得让他读些书,我想。
并不是为求他学艺精湛,登科中第,只是总不能目不识丁,浅鄙狭隘,多读些书总归是好的。
像我那「爹」,我有时总忍不住冷笑,好在他瘫了,没力气折磨我娘跟我弟了。
穿越过来近一年,我已经接受了我娘,我弟,却总不想承认这个「爹」。没点担当还脾气暴躁。我娘说,在他还没瘫的时候就好吃懒做,常常打她。如今瘫了,虽然她每天还是要伺候他,但对她来说,比起在暴力中度过的前半生,这已经是福分了。
第二年开春,我带着丰厚的束脩去拜访了镇上一位颇有名气的韩先生。先生早年中过举人,为人端方自持,颇有风骨。
我请求他让我弟弟入学,与那些未及束发的孩子们一起上一年学。先生同意了。
只是有点心疼我弟弟每日得凭脚力往返镇上一个半时辰的路途。
我本来还想着自己不忙的时候也能照看照看他的学业,可我的生意渐渐做起来了,一开始是我找别人做,后来陆陆续续有人主动找我。
现下有一笔不大不小的纱线生意需要跑一趟淮扬。我的生意目前处于不尴不尬的一个时期,既不像之前小到不需要跑,也没有大到直接雇人去做,所以我得自己亲跑。
走之前我把陈川唤过来:「川儿,你在学堂那要好好念,虽然你比其他孩子年龄大些,之前也没上过学,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