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就是平白多了双吃饭的筷子!」
她扫了扫少年的玉佩,把我拉到一边耳语:「我看把他那值钱的坠子拿了,人扔回去,死就死了,没人知道。」
我转头盯着她的眼睛:「娘,我不,你少打这个心思。」
其实我比她高尚不了多少,在山间的时候,确实动过取玉弃人的想法。
只不过,一个玉佩满足不了我,我贪婪地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
我在赌,我在赌这个人,他能改变我的命运。
呵,真可笑,到头来,我还是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了他人身上。
少年爱面子,知道我娘不允,撑着道:「没事,我走就是。」说着便挣扎着要起身。
我把他按回到椅子上:「待着。」
我不害怕我娘会做些什么。她不会的,我绣香囊能得钱,她心里有数,钱在我手里,她不会硬跟我对着干。
——
捡到少年的第十天,他向我发出邀请:「阿蔷,你不要再睡地上了,回床上睡吧!」
「那你呢,我睡床上,你睡地上么?」
他咧嘴一笑,说:「我都是皮肉伤,快好了。」
我自然是不信他伤快好了的说辞,但也着实佩服他的愈合能力。
我当了他的玉佩,换了50两纹银,替他请了大夫开了药方。当然,那玉佩的价值远不止50两纹银,只是在这偏僻小镇,当不到更多了。
他从床上坐起来,向我伸出手:「阿蔷,你若是不介意,这榻子也够我们两个人躺的。」
「不用。」我露出一个笑,拒绝了他。
捡到少年的第十五天,他开始喂我养的小鸡。一边切着草叶子一边对我说:「阿蔷,这小鸡崽子长得可真快。」
捡到少年的第二十五天,他开始下地干农活,受不了粪的味道的样子跟两个多月前的我一模一样。
晚上他换了衣服,拖着小板凳到门口看着我做针线活。
今天满月,月亮不是黄澄澄的,是银色的,月光清泠泠地往下泻,给这村子披上层高贵的绸缎。
他突然看着我说:「阿蔷,我觉得和你在这,也挺好的。」
我一愣,心中莫名生出些愤怒,放下手中的活计,看向他,我觉得我此刻的表情一定很冷:「那是你觉得,你若是我,便不会觉得好。」
「你怎么了?」他有些诧异。
「没怎么。」我起身回屋。
「那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