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谢释伸手扶了顾念谨一把正好被皇帝看在眼中。
只见他恭敬站在一边,顾念谨也端方有礼,让人挑不出一丝错来。
“顾氏。”皇帝道。
“是。”顾念谨恭敬跪下行礼。
“你和恒王成亲第二日进宫,朕本该去喝一杯儿媳妇敬的茶,但朕国事繁忙,就请皇后代劳了。”
顾念谨低垂着头,“臣妾自该来给父皇请安的。”客套话罢了。
“罢了,都是些虚礼。”话虽如此,他也没叫顾念谨起来,只听皇帝缓缓道,“今天宣你进宫,你可知为何?”
顾念谨突然抬起头来,双手交叠又恭敬行了一礼,“儿媳知道。”
皇帝眼睛亮了,好一个绝色的姑娘,“你说一说朕为何要罚你。”
“儿媳不觉得父皇在处罚臣妾,而是在教导臣妾。”顾念谨声音琳琅,不卑不亢。
只听顾念谨继续道,“臣妾是王爷的妻子,王爷做错事,臣妾与王爷夫妻一体,他该罚,臣妾自当也该罚,况且臣妾觉得父皇也并非真的在处罚臣妾与王爷,跪拜祖先,替祖先敬孝,本就是我们晚辈该做的,何来处罚一说呢。”
她若说出皇上是因为她在万民请愿书上签字,不正说明皇帝小心眼,不明事理,胡搅蛮缠,天子的威望何在,她又不傻。
谢释才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他不服皇上为什么总是针对他,顾念谨避开正题却说了这番话。
他只觉得如此耀眼美丽的顾念谨令他心神向往。
皇帝唇角突然勾起一丝笑意,好一个夫妻一体,好一个心思玲珑的儿媳妇。
这时,皇帝才想起恒王妃是顾少傅顾怀的女儿,她父亲的确是有学识的。
顾念谨半点不提谢释何错之有,缓缓又道,“王爷年轻,冲动,热血,干劲十足,但他又太激进,他为陛下分忧的方式也错了。
如果是儿媳,儿媳定会先禀明父皇详情,父皇仁爱,体恤百姓,为万民所敬仰,王爷若换种方式方法安抚百姓,相信百姓定会感念皇恩浩荡。”
杨敬虽是皇上的左膀右臂,他犯错在先,皇上身居高位,自当公平公正,做到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才能让民心臣服,所以在这件事上皇上是没有立场保杨家的。
他甚至不应该为杨家喊冤,毕竟证据确凿,加之杨敬已死,事情已成定局,杨家恶行又被揭露,恒王身处的职位代表的就是皇上,他的态度就是皇上的态度。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