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非常遗憾的事情。但这种遗憾,在官场司空见惯。梁健脑中忽然闪现当初和陆媛在一起时,在她父母家吃晚饭时那种胸口如堵大石的情景。
梁健说:“朱局长,虽然官职被免,但还是正科级。称朱局长也算不上错。”
大婶的目光剑尖一样往上挑了挑,明显不吃这一套:“这些话你留着跟他自己说吧!对了,你是什么人?找朱新毛有什么事?”
梁健看她咄咄逼人,吐了一口气,说:“我是区委组织部的,朱局长在不在家?”
大婶的目光一下子暖和了许多,语气也缓和了些:“组织部的?怎么,你们终于想通了要给他官复原职了?”
梁健一愣,说:“这倒不是,但我想找他先聊聊,至于职务的事,以后再说!”
大婶的目光一下子又冻结成冰,不屑地说:“以后再说?以后到底是什么时候?我看啊,你们就是一群骗子,说什么以后,不过就是一张空头支票,逗我们开心呢?”顿了顿,又说“朱新毛不在家,你走吧。”
梁健又问:“那,请问,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大婶不耐地说:“鬼才知道。他要找你们的时候,自然会去找你们!”
“砰”地一声,门关了。梁健感觉自己的鼻子尖,只剩下零点零一毫米,就会撞在那坚硬的防盗铁门上。
梁健想,再敲门,也难以从这大婶的嘴里套出什么,搞不好这女人还会就此大喊大叫,发泄她心里对朱新毛被免职一事的不满,到时候引得左邻右舍都来看热闹,可就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了。这样想着,梁健只好下楼,回到自己车上。
距离梁健车子十米远的地方,李菊在车上像一头等待猎物的豹子一样盯着梁健。见梁健从楼上下来,李菊喃喃自语:“梁健到翠苑小区来干什么?有谁是住在这里的?”
驾驶员周强强抬起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拍了拍脑袋,说:“我想想,我记得好像有个领导是住在这里的。”
李菊的目光从梁健身上滑到周强强身上,眼风却仍关注着梁健的一举一动,问道:“是谁?你快点想!”
梁健把车子倒了一下,一个转弯往外开去。李菊说:“等一等,别跟的太紧,这车梁健可熟悉了。”
周强强一打方向盘,说:“我想起来了。朱新毛!区机关事务管理局局长朱新毛,我听他的驾驶员说起过,他住在翠苑社区!应该没错!”
李菊盯着梁健的车尾,纳闷:“朱新毛?朱新毛不是被免职了吗?梁健找朱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