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说我们梁健会不会因为我们……”邵小琴说:“别乌鸦嘴。这钱是蔡芬芬给的,蔡芬芬是我们的侄女,就是自家人,又不是受贿!而且,儿子说了,他马上就去把钱还给芬芬!”
梁东方在遇上重大问题时,远没有邵小琴镇定,有主见。邵小琴说:“这也是我们一时疏忽,以后关于儿子的事情,我们都不能擅自插手,对于别人送到家里的东西,一概不拿。否则就是坏了儿子的前程。”梁东方说:“但愿这次儿子可以平平安安的。”
梁健打电话给表妹蔡芬芬:“你来我这里一趟。”蔡芬芬已经睡下了:“这么晚了,表哥,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吗?”梁建觉得这件事夜长梦多,早了早好:“那我来你这里。”说着,也不等蔡芬芬回答,便挂了手机,下楼,开了车往蔡芬芬租住的小区赶。一路上,他脑子里有些乱,想起三元镇蔡副镇长莫名其妙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在蔡芬芬租住的屋子下等了两分钟,蔡芬芬穿着一件吊带蕾si睡衣下来了,那件衣服薄而透,在车前灯的照射下,就像皇帝的新衣。梁建关了车灯,走过去,借着小区里昏暗的路灯光,把装着四万块钱的信封袋塞在了蔡芬芬手里:“以后,别再给我家送东西,否则,我会跟人说,你根本不是我表妹。”
蔡芬芬捏着那个信封,表情有些僵硬。梁建心里微微软了软,但还是头也不回地坐上车,走了。倒车的时候,他始终没开车灯。
车子开出蔡芬芬住的小区门口时,梁建从后视镜里往那个楼道门口望了一眼,因为天黑,他只模糊地看到一个影子还杵在那里。心想:刚才的话,是不是说的太狠了一点?只是,若不狠一点,这个蔡芬芬实在太不靠谱,真不知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蔡芬芬捏着那个饱满的信封独自垂泪,心里非常委屈。她实在无法理解这个表哥,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冷漠?不管怎样,她都是他的亲表妹,而且,他们背井离乡在镜州闯荡,都不容易,他为什么就不能对她好些?看看手中暂新的纸币,蔡芬芬不知该怎么处理,梁健的态度那么坚决,她没有办法再送过去。若是把这个还给老板沈鸿志,他肯定会觉得她没用,连自己的表哥都搞不定。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将这钱先自己收起来。
一天晚上,云葡萄酒庄老板沈鸿志带着蔡芬芬去应酬。沈鸿志喝大了,当众这么讲:“我们芬芬的表哥,是区委组织部副部长梁健,分管干部工作的。在座的领导哪位想要挪挪屁股,哪位想要提拔提拔,就找我们芬芬吧。别的要求没有,多买我们几箱云葡萄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