玠在医术上的开蒙恩师——白九朝。
白九朝了解魏玠,他医术了得,北凉的千鸩之毒,不至于将他逼成这样。
除非,是有什么事耽搁了,令他错过最佳的逼毒时机。
于是询问陆从,要他说明情况,才好对症下药。
白老大夫是自己人,陆从信得过他,遂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尽数告知。
“如此听来,比起那毒,他的心病更重。”白九朝捋着颏下的长胡子,面上不无忧愁地道。
魏家这位公子,自小就受过刺激。
平日里瞧着温润和善,胸襟宽阔,可一旦他所在意的人和物受损,他就会变得易怒、不受控。
他曾见过,少时的魏玠为了困住一只小狐狸,造了极其精密的机关,最后那狐狸活活困死在其中。
这样的情感已非常人所有。
就像一颗随时会炸开的火药,伤人伤己。
白九朝很想将他治好,可这等心病,古往今来的医书上甚少提及。
如今魏玠又因一个女子,险些送命,比起当年,貌似更加严重了。
二人说着话,就到了主屋。
陆从推开门,将白九朝领进内室。
“老先生,您一定要救救主子啊!他从昨日昏迷至今,其他大夫都束手无策了!”
白九朝佝偻着身子,坐在床边木凳上。
他一边眯着眼把脉,一边观望魏玠的脸色。
少顷,他的瞳仁骤然放大,愕然道。
“不好!毒已侵入心脉,就要回天乏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