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楚霸宁正庆幸着,外头,阿难因不想让丫环瞧见室内的情景,只能让丫环将洗漱的用具放到外室,chuī着冷风洗脸了后,阿难询问如蓝,王爷的药可是煎好了?”
已经好了,要拿过来么?”如蓝问道。如蓝是个心细如发的丫环,阿难既然不畏冷的到外室来洗漱便知道屋子里头有她不想让人看到的东西,如蓝习惯为主子们遮掩了,也懂得怎么应付。
嗯,先端过来吧。”
阿难吩咐完,从丫环手里端过一个盛着gān净的温水的铜盆进了内室。
阿难进来时,楚霸宁很恰巧地醒了”。
阿难伺候他洗漱,又拿了厚毛衣为他披上后,让丫环端药进来。
那碗黑漆漆的药散发出一种怪味,阿难想起曾经到桐城那段时间喝的中药,那味道还真是……此时,阿难看着楚霸宁默不作声地喝药,心里一阵幸灾乐祸。
果然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彼时楚霸宁冷着脸灌她药,现在轮到她旁观他喝药了。
楚霸宁端来清水漱了漱口后,睨了眼阿难,阿难赶紧收敛去幸灾乐祸的表情,一脸严肃地看了他一眼,眼中冷意疏离之意未消。
喝了药后,丫环将早膳端上来,楚霸宁就坐在长榻上吃早膳。阿难不想他伤口再裂开,便将一个chuáng上小几搬过来放到长榻上当桌子,让他直接吃早膳。
阿难为他摆好了碗,添好了一碗粥后,便自己坐到室内的八仙桌上自个吃早餐,其间一句话也没说。楚霸宁执筷的手顿了顿,看着阿难的背影,心里只能暗叹一口气。
阿难真的同他倔上了。
早膳过后,顾大夫拎着药箱过来了。
顾大夫又为楚霸宁换了药和绷带,检查了下他的身体状况,有些欣喜地说:王爷的伤口恢复情况不错,也没再感染发热了,只等伤口慢慢恢复就行了。王爷,请您千万别再让伤口崩裂了,若不然让伤口再度感染,可就麻烦了。”
阿难听得心惊ròu跳,她这个从医疗发达的现代穿来的人可是十分清楚这些枪伤箭伤感染细菌什么的是多么致命的一件事情,当下十分认真地将顾大夫jiāo待的注意事项一一记住,甚至觉得不够,还顺手拿来了纸墨记下。
楚霸宁舒服地倚靠着长榻上的一个造形奇怪的靠枕上——阿难自己逢制的懒骨头抱枕,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