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找上我了。
确切地说,是他跟锦宜吵架,把状告到我这里来了。
女鹅哭诉:「我去厨房送公主要喝的酸梅饮……这个李询,撞到我不说,把我的裙子都弄脏了。」
女婿淡漠:「你走路不看道,衣服脏了不能赖我。」
我盯着委屈不已的锦宜,还有面若冰霜的李询,感觉此事很棘手。
这两个孩子怎么回事?原书里好像没有他俩不打不相识的情节。
而且,男女主第一回见面,分明值得一些更有纪念意义的场合啊!
初次见面就这么不愉快,以后还能好好地给观众发糖吗?!
我倒是可以罚李询、哄锦宜,但是罚他会不会挫了他的面子?十六七岁的少年,多重视自己在女朋友面前的形象啊。
太难了,太难了。为什么这么难断的家务事要放到我手里。
我只好决定:「李询出言鲁莽,出去领十个板子;锦宜为一件衣服伤了和气,也不对,去外边罚站一个时辰。」
两边都罚,应该能糊弄过去吧。
你俩吵吵就得了,别结下梁子啊,你们以后还是CP呢。
两个小孩子都被送了出去。
我忧心忡忡地吩咐嫣红:「让他们轻点儿打李询,别使劲儿,千万别使劲儿。」
打坏了他,女鹅将来得多心疼啊。
我本来以为,十个板子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毕竟多年做粗重活计,李询应当是筋骨强健才对。
可半夜有人来报,说李询发了烧。
听到消息,我不由得担心起来。
其实李询很少生病。养他这么六七年,也就刚来的时候病过几次。我知他天生体弱,需要后天加强锻炼,所以才变着法子给他安排了各色笨重的粗活。
这年头没有抗生素,发高烧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命人请郎中给他看病,又琢磨着,自己也要去看一看才放心。
身为公主,当然不能大大咧咧地直接去李询的下人房看一个马夫。
所以我大张旗鼓地带着人去马厩,一瞅,一贯伺候的人换了,便问:「李询呢?他是不是又躲懒去了?」
然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去看望他。
计划达成。
窄小、破败的房间里,李询躺在床上昏昏沉沉。
我低头去探他的额头。
没料到,沉睡的少年瞬间惊醒。见了我,低声道:「公主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