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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沈羡之拍了拍手,看着被自己打得鼻青脸肿的小偷儿,“叫什么名字?”
小偷儿抱着膝盖,一边抽泣一边抹着眼泪,顺便擦一擦鼻血,“钱袋子。”
“好名字。今年多大了?总共作案几起?”她继续问。
钱袋子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沈羡之到底想干什么,“可能,大概,十来起吧?”
“十几起吧?想好了再说。”正好自己好久没机会活动手脚了。
钱袋子听罢,生怕她又一顿暴力袭击,连忙改口:“十五起。”
“都是本地作案,你也是本地人?”沈羡之听着口音,也是本地的,不过这钱袋子的轻功和那一手飞刀,不像是自学成才的。
钱袋子怕她再动手,未免再遭这皮肉之伤,只能老实回道:“本地的,最近才开始作案的,但是我指天发誓,真的只是拿他们几文钱,趁着他们没发现,把钱袋子还回去了。”
只丢了几文钱,大家都没当回事,毕竟他一般只摸那些鼓胀的钱袋子。
就算真被发现了,但是只少了几文钱,丢钱的人也大都以为是哪里算错账了。
并不会联想到被偷一事。
但是在经过前世十几年优等教育的沈羡之还是认为,“偷就是偷了,没大小。不过我看你小小年纪也不容易,今日我就饶了你。”
听到这话,钱袋子心中一喜,连忙要给她磕头。
不想忽然被沈羡之抓住下颌,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什么东西滚入自己的喉咙里。
吓得连忙伸手掏喉咙,“你,你刚刚给我吃了什么?”
“我日月神教的千吞万噬蛊。”其实是刚才街上买的糖豆,自己这里还有一小包呢,刚给他喂了一颗。
但是钱袋子不知道,吓得脸都白了,一听这东西就不是好玩意儿,继续催吐。
可耳边却响起沈羡之的声音,“没用的,这东西入喉即化,你最好老实些,不然那蛊毒发作起来的时候……”
这钱袋子到底是年轻,被她这一恐吓,果然没再动作,心如死灰地坐在地上,“你到底想干嘛?”
却听沈羡之说道:“这样吧,我身边正好缺人手,你跟我干一阵子,表现好我就给你解毒,怎么样?”一面递给他一把铜钱,“这些你拿去捐到镇子上的尼姑庵里去。”
钱袋子接过铜板,心说那尼姑庵就一老一小两个尼姑,哪里用得了这么多香油钱,于自己最多捐一半给她们。“你真的能给我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