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在城里住了那么多年,这农村活我来就行。”
关瓷要拿抹布,孙红一把抢过,“去年关彬毕业,还是你帮忙,才能找到那么好的工作,你这个人,就不是干这些的。”关彬是孙红的小女儿,去年本科毕业,学的英语,工作高不成低不就。
关瓷把人介绍进了一家学姐开的外贸公司。
“是她自己有能力,不然也进不去。”关瓷说。
孙红:“反正我两三下就弄完了,不用你帮忙。”
收拾完厨房,关瓷去了关外婆的房间里,关外婆靠营养液续着摇摇欲坠的命,双眼闭紧,昏睡在床上。
离开病房后,关大外公又把关瓷叫到正屋,喋喋不休地教诲关瓷,是他每次回来都会听到的东西,比如你虽然在外面买了房子,但你根在这里,不能忘本。
关瓷听得昏昏欲睡。
忽然,沙发右侧传来下陷的动静,关瓷侧过头,是商颂川坐了下来。
他收回视线,心不在焉听着关大外公的高谈阔论。
后背传来细微的的痒意,是被人不轻不重戳了两下。
关瓷侧过头,看着商颂川,商颂川修长的两条腿散漫地岔开,视线没落在他身上,盯着客厅组柜上老式的大红色喜鹊暖水壶看。
但那只手在后背作乱的动作没有停下,关瓷又感受了两分钟,大概猜到了什么意思。
关大外公唾沫横飞,对身旁的关外公交代这几天诸事应该如何处理,关外公时不时,沉闷地应一声好。
关瓷把手伸向了后背。
被微热的手指一碰触,很快,关瓷掌心里就被塞了些东西,用塑料袋包裹着。
关瓷握紧它,几分钟后,走到没有人的屋檐侧方,关瓷摊开手掌,是三颗巧克力。关瓷没有吃零食的癖好,不过一个多月前,低血糖昏迷后,他便在家里和办公室备了一些巧克力。
巧克力还是他最喜欢牌子,价格不算贵,味道不算甜,巧克力的香却很浓郁。
不过这牌子是国外进口的巧克力,云市不会卖,云水乡的街上不会卖,繁华的南城才会卖。
关瓷很久没孕吐了,而且离开南城时间紧张,根本没带这个巧克力。
他抬头,看向站在身旁的商颂川:“你还把巧克力带上了。”
“这不是怕你在老家又想吐吗?”商颂川感慨,“其实就是以防万一,没想到还真用了。”
巧克力的包装是金色的塑料袋,阳光下熠熠生辉,上面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