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下了一个隐匿的法阵。
虞子回把温颂放到平稳处,神识一寸寸的扫过他的身体,发现他的数十条经脉都有迸裂的征兆。
虞子回心下一惊,他连忙从纳戒中取出一枚抚脉丹,喂给了温颂。
丹药入口即化,药力在身体中温和散开,顿时止住了经脉的迸裂之势,然而却不能让原先的经脉恢复原状。
温颂服下丹药之后,紧皱的眉心松开些许,人也渐渐有了意识,“虞师兄。”
虞子回见人醒了,紧绷的心弦松了松,他坐到温颂旁边,严声道:“温师弟,你怎能如此不顾惜自己的身体,我没有这次的顿悟,还有下次,下下次,可你的性命却只有一条,轻重缓急也分不清么?”
刚醒来就挨了一顿骂的温颂眉心蹙起,他辩解道:“我当初顿悟的时候,虞师兄也有为我护法。”
虞子回看着他身上的斑斑血迹,少有的露出了气急之态,“这怎能一样?”
温颂固执道:“就是一样的。”
虞子回见他不知悔改的模样,又是心焦,又是无奈。同时还有一丝那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和感动。
一时之间,难以道尽。
温颂见他不说话,淡色的唇瓣抿了抿,“虞师兄,我没有在你受伤的时候扶着你,却在你顿悟的时候的保护你,算是有良心么?”
虞子回垂目望着他,那双剔透的眸子即便受了伤,也依旧灵动有光,最纯柔的白与最蒙昧的黑,顾沔流盼间混合成了最浓艳的彩。
“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