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视线,“你给父亲传音,说我们两人不日要去凡人界,不知归期。”
温浮在心中揣摩了一番温颂的态度,斟酌之后道:“阿兄能否在我传音之后,放我离开?”
“离开?”温颂以手为刃,在他脖颈上划下一道血痕,“这一场截杀,若我没有阵盘防身,性命不保,你缘何觉得自己能被放过?”
“凭借我们之间那点微薄的血脉亲情吗?”
他从来不想去招惹温浮,见到他也都是远远的躲开,可温浮却一次次的主动挑衅,面对这样一个心中对他怀有杀意并付诸行动的人,温颂生不出任何的放过之心。
温浮听出了温颂的讽刺,他垂首暂时没有言语,现如今他手上的筹码只有温颂还在意的父亲,若要拖延,也只能从此处着手,“我此时被阿兄的法器缚住,使不出灵力,不如阿兄先将法器收回,待我向父亲传音之后,再为我缚上。”
温颂没有应下,面前的的人是一条毒蛇,他怕将人放开之后再被咬一口。
温颂走到飞舟的另一边,牵动了灵犀引,“宿宿。”
印宿感受着温颂频繁的感知,不知该不该回应。
温颂长时间没有得到回应,胸中逐渐生出了一种沉重且泛着凉的东西,他面对印宿,总是要更脆弱一些,他很想说自己受了很痛的伤,也想说自己把他的阵盘弄坏了,可这些话在印宿的默然中全部没有了出口的机会。
他看着飞舟外缥缈的云雾,只觉得印宿也同它们一般,变得难以捉摸了起来,他希望印宿不要是云雾,而是细雨,能够切切实实的落在手中。
“怎么了?”
就在他觉得等不到印宿的回应之时,印宿开了口,可他听着印宿低沉醇厚的嗓音,却没有了方才那种诉说委屈的心境。
“没事,我只是想问问宿宿,知不知道该如何封住修士的识海和丹田?”
印宿听着温颂低低的声调,问他,“你那边出了什么事?”
按照他给出去的飞舟的品阶,绝不可能那样快就到达了界门,而温颂此时问他封印识海和修为的方法,只能是路上出了事。
温颂回头看了一眼裹着红绫的温浮,道:“只是遇到了一点麻烦,已经解决了,宿宿知道方法吗?”
印宿对于温颂的隐瞒,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他的眉目笼起,心中生出了一丝躁意,“你听话一些。”
“我还不够听话吗?”
温颂听到他这句话,再也抑制不住漫出的情绪,“你叫